轉過街頭,于鐵頭深呼了口氣,一抹笑容自嘴角緩緩裂開。
“老夫之前走眼了,還以為這小子只會破點案,幸好今日運氣不錯,差點毀了一塊璞玉。可惜……”
他抬頭望著點點星光,令他山石一般的清冷面容透著復雜之色。
“罷了,誰還沒年輕過。”
于鐵頭搖頭笑了笑,喃喃道:“這小子的潛力很大,千萬不能讓太后知曉,否則……必然會被她搶去。”
……
湖畔廊亭內。
陳牧郁悶的喝著抱箏男子的酒,說道:“你說這位于大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哪個了,我好像也沒招惹他呀。”
阮先生苦笑:“能與他這般爭論的極少,你算是獨一份了。”
他指著抱箏男子說道:“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令狐先生,乃是國子監司業大人,同時也在圣啟學院授課教書,素有‘箏中君子’的稱號。”
“久仰久仰。”
陳牧抱拳行禮。
管他認識不認識,先久仰再說。
不過國子監司業一職,可是六品官員了,倒是讓陳牧有些詫異,語氣也尊敬了一些。
令狐先生微微一笑:“客氣了,陳大人盛名令狐反而是久仰。無論是平陽王府一案或是剛剛結束祭祀大典一案,讓我等開了眼界,甚至有不少學子打算以陳大人為原型寫話本。”
“哦,那到時候版權費要記得給我。”
陳牧玩笑道。
想起剛才對方為薛采青伴奏古箏的情形,陳牧好奇問道:“你跟那位薛采青姑娘熟悉嗎?”
“你是第二個問我此事的人了。”
令狐先生看了眼阮先生,笑著搖頭。“也是第一次見面,只不過我跟霽月樓比較熟悉,有時候會來教習樂器。”
音樂家……吆西吆西。
陳牧恍然。
找個時間讓對方來一段彈棉花。
與令狐先生客氣幾句后,對方便離開了,家中娘子還在等待。
注視著對方背影,陳牧感慨道:“這家伙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歡。”
阮先生說道:“可不止招女孩子喜歡那么簡單,之前霽月樓的牌面花魁—‘雪艷雙姝’,就被他給摘走了”
雪艷雙姝?
陳牧對這種八卦還是很感興趣的。
尤其是才子佳人。
阮先生道:“在薛采青沒來之前,霽月樓的牌面便是‘雪艷雙姝’,她們是一對雙胞胎,能歌善舞,擁有傾城之姿,深受眾人喜愛。
但是去年這對雙胞胎贖身,嫁給了令狐先生,三人恩愛無比,羨煞了不少人。”
美女雙胞胎。
陳牧莫名有些酸了。
身為男人,這簡直就是終極夢想啊。
“不過可惜呀。”
“可惜什么?”陳牧疑惑看著他。
阮先生嘆氣道:“妹妹在半個月外出時突然失蹤了,到現在還未找到,雖然府衙還在努力去找,但基本上可能被人給……”
阮先生沒有繼續說下去。
失蹤了?
陳牧皺了皺眉。
這么名氣大的女子,失蹤后如果找不到,那八成是死了,也有可能被人綁架囚禁了起來。
“這位是……”
正顧著聊天,阮先生忽然看到夏姑娘,以為是陳牧的什么紅顏知己。
陳牧瞥了眼死皮賴臉的花癡女,淡淡道:“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