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瓏看到白雨陌的模樣,很滿意,于是笑道:“那瘸子在哪兒,我去看看他...畢竟我還要和他處兩年。”
白雨陌心如死灰,把大虛王朝的皇后令放在桌上,然后道:“他在東邊的寧和宮。”
葉瓏點點頭,抓起令牌直接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身后忽然傳來哀求的聲音。
“葉仙子...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求您饒他性命。
夏炎不過是個普通人,對宗門沒有任何威脅。”
葉瓏冷笑了聲道:“看我心情。”
說罷,她已經走出了門。
白雨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萬念俱灰。
夏盛一敗涂地,
而她,亦已萬劫不復。
...
...
“男兒何不飲烈酒?
燃五臟,焚六腑,燒熱血,灼筋骨。
上不見那云里仙神,下不見那塵中螻蟻。
天地顛倒,萬事皆允。”
哐當!!
夏炎的手只是一抖,就掃開了桌上排著的酒壺。
酒壺側倒,瓷蓋跌落,冷冽的烈酒潑灑一桌。
他昨晚歸來后,沒有入睡,而是喝了一夜酒。
秋寒,需要酒水暖身。
膽怯天真,需要酒水焚盡。
他皮膚蒼白,身形瘦弱,黑發糅雜幾根慘白的銀色披散而下,雙頰帶著地獄烈火般的潮紅。
但他的雙瞳卻很有精神,手也很有力很沉穩。
他抓起一壺美酒,湊到唇邊大口大口的暢飲起來,猛然他手一停,卻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剛剛皇后宮中發生的一幕已經通過紅紙人傳入了他眼底,甚至...那名為葉瓏的女人走到了何處,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口中輕輕呢喃著:“葉仙子...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求您饒他性命。夏炎不過是個普通人,對宗門沒有任何威脅。”
念完這一句,他忽地輕輕低笑起來。
笑聲糅雜著咳嗽聲,越發劇烈。
而此時,門扉直接被推開了。
葉瓏走入寧和宮的大門,入鼻的是濃烈的酒味兒,入眼的是坐在黑暗里的一個少年。
少年蒼白,雙頰潮紅,一雙眸子正靜靜看著她。
葉瓏臉上露出嫌棄與不屑之色,她這次來是要馴服這個少年,讓他明白一點事理,如果不明白,那就斷了他的手讓他明白。
于是,她轉身,舉了舉皇后令,對著門外的宮女侍衛道:“都下去。”
宮女侍衛不敢多說,小麻球雖然眼中擔心,卻也無可奈何,紛紛退下。
偌大的寧和宮,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