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昭昭,魏庸再無翻身之余地。
于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信陵君宣讀了一番魏庸的罪責,最終,甚至連翻身的機會都不給他,讓人將其處死。
這番舉動,其實已經有些逾越了,自然是引得魏王的不快。
畢竟魏庸乃是他頗為寵幸的大臣,哪怕其罪確實是罪無可恕,但魏無忌此舉,究竟有沒有將他這個兄長,這個魏王給放在眼里?
好在魏無忌也知曉一些分寸,在除掉魏庸之后,并沒有再妄圖染指十萬魏武卒的兵權,而是向王兄簡單的告了個別,就準備回返信陵了。
魏王見魏無忌如此識趣,本來有些憤怒的心情,也是好轉了一些,遂暫時未曾追究魏無忌此番逾越的舉動。
魏無忌沒有第一時間回返信陵,在回到信陵之前,他先是去了一趟披甲門。
披甲門之中,魏纖纖抱著孩子,面露悲戚之色。
魏庸畢竟是她的父親,哪怕因為玄翦的事,她對這個父親沒有什么好感,可當他真的死了后,她依舊還是有些悲傷。
跟隨信陵君一道歸來的白川和梅三娘則是和不少披甲門的弟子們正在整理行禮。
他們,準備隨信陵君一道離開大梁,去往信陵。
此番,雖然因為信陵君的緣故,處決了魏庸這等奸佞,但同樣也是因為信陵君的緣故,披甲門的某些人,也是徹底的走入了魏王的眼中。
以魏王和信陵君之間的矛盾。白川和梅三娘這次向信陵君求援,除掉了魏王的一大寵臣,魏王或許不會問責信陵君,但他們這些始作俑者,絕對是討不到好的。
魏王或許會因此遷怒于他們。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離開大梁比較安全。
只要我跑得足夠快,你的問責就追不上我。
本來白川是準備自己一個人開溜,去往信陵君那里混吃混喝的,反正他手下那么多混吃混喝的門客,也不多他一個。當梅三娘知道他要離去后,自然是萬般不舍,于是白川將緣由和她講了一遍,再之后,也不知道她和典慶說了些什么。
典慶便召集所有的披甲門弟子前來,讓愿意跟信陵君一道離去的人離開。
自然有很多人想要跟隨信陵君一道離開,畢竟,這可是信陵君啊!
信陵君對于這么多人想要追隨自己離開,也并未拒絕,正如白川所想的那般,他都養了那么多門客,也不缺這么幾個人。
但也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愿意跟隨信陵君一道離開。
收拾好行李的梅三娘看著典慶,又一次忍不住的問道:“大師兄,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們一塊離開嗎?”
典慶看著梅三娘,這位鐵漢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三娘,你們且安心跟隨信陵君一道去吧。信陵君此番除掉魏庸,也算是給我們師傅報了仇,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至于我的話,披甲門乃是師傅生前所創的門派,師傅也是死在這里,我要留在這里,為師傅守靈!”
“大師兄,我……”
聽到典慶要給師傅守靈,梅三娘當即也要留下來,和大師兄一道給師傅守靈,卻被典慶呵斥了一番。
在一番爭論之后,最終,典慶還是說服了梅三娘。
他又來到了白川跟前,看著白川,將一份卷軸交給了白川。
白川猜出了此為何物,神情不禁也是露出了一抹復雜之意。
沒多久,白川、梅三娘,和一些披甲門的弟子,帶著早先從魏庸府中救出的魏纖纖以及她的孩子,乘坐著馬車跟隨信陵君一道向著信陵而去。
信陵距離大梁并不算特別遙遠,然而,對于很多生長于大梁的披甲門弟子來說,那里,卻是一處極為陌生之地,他們跟隨著信陵君向著信陵而去,心頭不禁生出了幾分茫然之意。
馬車之內,白川則是在閉目養神,而實際上,他此刻的所有心神都沉浸在了系統之上。
在個人頁面之上,原本是零的“源力”終于有了些數額,雖然不多,但他對于獲取“源力”的方式,卻是已經有了幾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