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里的大門幾乎就沒有人關的,一些人家半掩著院門,更多人家則是直接敞著門,一點防范意識也沒有,當然也無需防著誰。
仨人站到呂慶堯家的門口,喊了一嗓子。
“進來吧!”
鍋屋里傳來呂慶堯的聲音,跟著人影從鍋屋里冒了出來,笑瞇瞇的望著桑柏一行三人。
“怎么今天到我這里來了?”呂慶堯好奇的問道。
這仨人幾乎不到老村落這邊來,就在民宿那一片活動,今天突然到自己家來,讓呂慶堯有點不適應。
桑柏正往院里走呢,突然間嗅到了一股子香氣,你說這香氣吧也怪,帶著點兒息腳丫子味,但是偏偏又那么勾人。
“什么東西這么香啊”桑柏笑問道。
“吃了沒有?”
“剛起床,還沒來的急吃呢”桑柏回道。
呂慶堯道:“那正好,進屋來!”
等三人跟著呂慶堯進了屋里,這才發現鍋屋里還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季維根。
于是大家又是一陣招呼。
坐下來之后,桑柏發現了香味傳來的地方。
鍋屋的小桌上,擺著一個小火爐,這小火爐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敲出來的,制造的技術很粗糙,但是設計的很精巧,如同一個壇子似的,肚上開了一個放柴的口,壇口的四周還有一圈鐵制的圍兜子。
關健是什么,這鐵爐子好像可以收納成巴掌寬的鐵片堆子。
現在這個圍兜子上正貼著幾條小咸魚干,小魚干不大不小,差不多有成人的巴掌那么大,魚形很瘦,如同一個梭子似的,一看這外型就知道這種魚在水里的速度肯定不慢。
這魚在村里被稱之為小鲹子魚,肉味鮮美但是刺很多,一般都是煎與燉,而且要把刺燉到能吃,要不然那吃起來可就麻煩了。
除了小咸魚之外,還有就是切成片的香腸,貼在鍋沿口,正滋滋的冒著油氣。
香腸味也不錯,只是被咸魚味給蓋住了,只有到了近前才能聞的到。
“小咸魚經過一烤就能有這么香么?”桑柏坐下來便有點食指大動。
呂慶堯哪里是小氣的人,直接示意桑柏嘗一條。
同時說道:“咸魚用一般的爐子烤和用這爐子味道差好多,這種爐子是我特意找鐵匠劉訂的,以前特別羨慕進山的時候老客帶的這種爐子,現在終特我自己也有一個了……這爐子特制的,你看到煙道了沒有,還有這圍子,不光能烤到底下的一面,上面的面也能帶到……”。
聽到呂慶堯這么說,桑柏明白了,原來這種爐子是老獵人進山打獵的時候帶著的,怪不得這么奇怪。原來是為了好攜帶。
爐子的事情擺到一邊,現在桑柏的注意力放到了咸魚身上。
桑柏也不是客氣的人啊,捏起了一條小魚放到了嘴邊,還沒有吃呢一股淡淡的焦香味便鉆入了鼻孔。
桑柏都有了,那么郭長友和德間蒼介怎么可能沒有,一人一條,學著季維根的樣子,一只手捏住了魚頭,另外一只手捏住魚尾,從魚背上開始咬。
一口咬下去是脆生生的,嘴里同時發出沙沙的掉渣聲,魚骨都被烤蘇了,整個魚肉到了嘴里既有魚肉的鮮香,又有火候的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