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謙看了一下也不客氣,直接去洗手池子洗了一下手,然后坐下來加入了唆田螺的隊伍當中。
作為一個成人,馬伯謙自然是有啤酒喝的。
“這時候過來不會是只為了蹭田螺吧,什么事?”
桑柏等馬伯謙吃了個螺又灌了一口氣,發出滿意的哈一聲,這才問道。
馬伯謙說道:“沒什么大事,縣里下午的時候傳了個信過來,說是十月份的時候縣一小要和巖東市那邊舉辦一個交流,想讓咱們這邊出一些孩子,搞個樂器表演什么的,人家那邊條件好,有一個少年樂團,咱們這邊覺得差不能差太多,怎么說也得意思一下,于是便想到我們學校”。
桑柏一聽便明白了,這又是面子工程。原本就對這類東西煩的要死,現在聽到這事找上了自己那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這事又不能沖著馬伯謙發火,因為他是校長,有些事情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什么意思?”桑柏又張口問道。
“讓你們家三個去吧”馬伯謙說道。
“有錢賺么?”桑彧抬頭問道。
馬伯謙笑道:“你這小財迷,這次沒錢賺,下次也沒有錢賺,不過有榮譽”。
“那我沒什么興趣”桑彧老氣橫秋的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自家的母親的手掌便親昵的接觸了一下后腦勺:“什么叫你沒興趣?”
馬伯謙說道:“孩子說出自己的意見很正常!等明天的時候讓他們上我辦公室,我好好做一下他們的思想工作”。
桑詡道:“我覺得機會難得,我參加!”
“我也參加”桑嘉唆了兩下手指,把自己的手臂高高揚起,如同一面旗幟。
桑彧看了一下哥哥與弟弟,心中嘆了一口氣。
最主要是想起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后,面對馬伯謙校長的'聲情并茂'的'規勸',不由打了個哆嗦。
要是打你,桑彧到還真就不怕,但是馬伯謙從來不打人,但是所有學生都怕他,站在校長辦公室被馬校長盯上,所有學生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耗子,站在了一只貓的跟前,而且這種貓還用眼神告訴你,你那點小心思我全都知道。
你說難受不難受?
“我也覺得這個機會十分難得!”桑彧終究是一個識時務的俊杰。
馬伯謙滿意的嗯了兩聲:”那就這么定了,等明天開始你們就去找徐同時老師,把各自的樂器都練起來,時間緊任務重,咱們雖然去幫忙,但是集體榮譽感得有……”。
桑柏看到自家三個兒子臉上那苦澀的表情,好辛苦的忍住了沒有開懷大笑。
關于音樂的事是這樣的,在孩子們三四歲桑柏就安排開始學了,桑柏沒有想著孩子成為音樂家,更沒有指望孩子們靠這個吃飯,真就是陶冶一下情操什么的。
其實主要是想讓三孩子安靜下來,省的整天跟發瘋的小野豬似的,沒個安生的時候。
因為仨孩子學的有模有樣的,于是帶動了村里的孩子也都學了一門樂器,當然了有學好的,就有學差的。
像是陳東升家的四狗子,那單簧管吹的,用他太爺爺陳顯福的話說就是每聽他吹一回,都讓他覺得重孫子是想把他給送走啰。
這玩意有學的好的,自然就有學的差的,純屬正常。加上陳東升也不在意,桑柏是沒有指望孩子吃音樂這碗飯,他則是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孩子吹不好就不吹不好唄,反正能吹個曲哪怕是一首,人家陳東升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