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小院,一人做畫一人負手而立,桑柏便知道自己成了這畫中人物。
黃道然落款寫到:贈與桑柏先生……。
寫完之后,老頭擱下了筆,順手把桑柏書桌上的筆筒給揣在了懷里。
“這……這,有點太那個啥啥了吧?”桑柏哭笑不得。
黃道然說道:“你落一幅畫,我總得得點什么補償吧,這筆筒就作這價了,我一直喜歡了好久……”。
老頭歡喜的抱著筆筒跑了出去,然走也顧不上畫架了,一溜煙冒著雨往自家跑。
“至于么?”桑柏嘆了口氣。
黃道然的一幅畫現的肯定比桌上的那個筆筒值錢,這是不用懷疑的。但是至于桑柏是賺是賠那就得看心里怎么想了。
望著書桌上的畫,桑柏看了看總覺得缺少了什么,于是便來到堂屋打了個電話,讓黃道然把自己的印拿過來。
桑柏哪里能吃這樣的虧,做畫你得做全套啊,少個印那怎么能成,桑柏這邊想了一下,干脆披上了雨衣,把畫夾在腋下拿到老頭家,讓他多蓋幾個章去。
兩下一折騰就到了中午,桑柏做飯把三個孩子的肚皮給喂飽了,然后回屋繼續畫自己的漫畫。
等桑柏出來的時候,發現桑嘉這小子正坐在黃道然的旁邊,老頭一手握著小家伙的手一邊教他畫畫。
“一邊玩去,別打擾黃爺爺畫畫”桑柏沖著自己的小兒子說道。
黃道然搭頭沖著桑柏說道:“這孩子有靈氣,以后十有**可以學出一點東西來”。
桑柏看了一眼自家的三兒子。
桑嘉道:“爸,我能和黃爺爺玩么?”
“行,那你們玩吧”。
桑柏一看兩人樂意,于是便讓老頭這邊和桑嘉一起畫著玩兒。
老二去看飛狐去了,老三又跟黃道然學畫畫,于是桑柏便把老大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在自己工作室的一角掃出了個空檔,讓老大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作業或者是玩。
到了晚上,摩托一響,桑柏知道夏雁秋回來了。
走出了門,發現除了馬小艷之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丈夫,這位是黃道然黃教授,這是我的兩個兒子……”。
桑柏機械式的上前,伸手和女人握了起來,同時道著久仰久仰,也不知道他久仰人家什么。
黃道然一看有外人,于是收了畫架,沖這個女人道了聲抱歉,然后轉身回自己家去了。
夏雁秋則是帶著女人進了堂屋,開始聊了起來。
馬小艷這是湊了過來:“姐夫,給安排個房間,要民宿的,錢算在公司的賬上”。
“你們公司還有賬?”桑柏一副你別想懵我的表情。
馬小艷道:“你說有沒有?”
“嚯!我今天怎么凈遇到無賴了”桑柏一時間覺得今天自己沒有看黃歷,要是看黃歷的話一準讓自己出門躲債。
于是桑柏這邊不得不去了一趟民宿,讓民宿的工作人員給安排了一個小院。
安排好之后,馬小艷也不知道從哪里又揪出了三個人,給安排進了小院,最后剩下一個房間桑柏想自然就是堂屋里那位住的。
有客人,吃飯自然不能在桑柏家,而是由夏雁秋帶著去了民宿的餐廳。
家里留下桑柏帶著三兒子,炒了三個小炒,有肉有菜的也挺好。
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夏雁秋這才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