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漢故征南將軍段諱颎大敗羌敵,又敗鮮卑,后征南越,無人可敵”
“我大漢故中郎將張諱奐一生戎馬,馬革裹尸,為保漢土,戰死沙場”
“我大漢故太尉劉諱矩多有良策以獻王事,為人寬厚而不行惡事”
“再拜”
“我大漢圣宗孝德皇帝”
“我大漢毅宗孝憲皇帝”
“我大漢仁宗孝康皇帝”
“歸來兮歸來”
當鄭益大吼之后,整個大典,早已被哭嚎聲所充斥,曹家子嗣正在曹操而大哭,袁耀早在聽到阿父與師君的名字之后便哭了出來,馬均想起聞人公,也是在嚎啕大哭,就連仲長統,呆愣的聽著邢公的功德,雙眼亦通紅,劉衢更是如此,父祖三代,師君外祖父,讓他悲從中來
四周的百姓們亦在痛哭,整個大典,卻再也沒有任何歡樂的氛圍。
大典很快便結束了,眾人擦拭著眼淚,離開了此處,袁席亦然如此,他在此處待了許久,卻是不由得想起了阿父,想起了兄長,想起了耶耶,擦掉了眼淚,袁席方才站起身來,不知何時,劉懿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你怎么沒哭”,袁席有些疑惑的問道,劉懿只是搖了搖頭,“我公羊中人,極少哭泣。”,袁席不以為然,可還是跟著這位好友離開了此處,兩人趕到了敘賢院的時候,劉禪前來迎接,他方才也是過去了,只是混在百姓之中,他雙眼通紅,袁席與劉懿沒有嘲笑他,便當作不曾看到。
三人飲了許多酒,劉懿講起自己的煩惱,他的兩個孩子也長大了,只是,兩個都沒能考上太學,這讓劉懿很是沒有顏面,而劉禪的兒子卻是考上了太學,劉禪忍不住的在他面前炫耀了起來,劉懿咬著牙,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三人飲到了傍晚,天色愈發的昏暗,只是,這幾個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怎么也不想離開這里。
好在,劉禪還是清醒的,看到天色已晚,他便要將這兩個醉鬼送回去,奈何,兩人不肯,只愿步行,劉禪也無奈。
走出了此處,劉懿與袁席也不顧三令之儀,卻是踉踉蹌蹌的走在街道上,今日大典,故而街道上人不多,來的人太多了,司隸校尉覺得雒縣可能因此而不安全,故而設下了三日的宵禁,奈何,對三令而言,這禁令如無物
“我想阿父我想阿母”,終于,劉懿還是在爛醉中哭了起來,袁席艱難的扶著他,朝著自家府邸走去,劉懿家里管的嚴,這個模樣,還是不要將他送回去,留他一宿好了。
兩人路過一處街道,遠處卻出現了一個行人,行人看起來也是有些醉酒,步伐搖晃,兩行人擦肩而過,并無言語。
忽然,劉懿猛地清醒了過來,將扶著自己的袁席朝后一推,袁席頓時飛了出去,就在這一刻,那位夜行客手中的長劍卻是直接刺進了劉懿的體內,劉懿大怒,徒手抓著那長劍,讓賊人動彈不得,那賊人看起來很是悍勇,主動放了手中的長劍,再次撲向了袁席,劉懿怒吼一聲,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將他狠狠摔在了地面。
頓時,兩人廝打了起來,劉懿力大,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的臉上,不間斷的毆打,最終,那人卻是一動也不動了。
劉懿面色蒼白,嘴角不斷的溢出血來,袁席早就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急忙沖了過來,扶著劉懿,“二郎,你沒事罷你無礙罷二郎你勿要嚇我”
劉懿倒在他的懷里,袁席幾乎都要抱不住他,劉懿只是看著袁席的雙眼,先前插在他后背上的長劍,袁席也不敢拔出,貿然拔劍,是會害了他的性命的,袁席幾乎都要哭了出來,“究竟是何人何人敢殺令公啊有人嘛來人啊”,劉懿咬著牙,看了看下方那個刺客,他好似意識到了什么。
“三郎”
“我在你等一會我這就去找人叫太醫”
“來不及了三郎你聽我說你莫要報仇勿要報仇”
“什么”,袁席呆愣的看著劉懿,劉懿不斷叮囑著,雙眼漸漸失去了光芒。
雒陽之內,廟堂三令遇刺,天子之叔父遇害劉衢的怒火頓時席卷了整個廟堂從司隸校尉開始,諸臣以失職,涉事等名義,紛紛入獄,無人能夠幸免。
諸葛府邸,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