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被她逗得一笑。
先前那些煩惱的情緒好像也消散了不少。
不管怎么說,今日來郭家一趟,也不算毫無收獲。
起碼知道了許啟意和郭家的過節,還有令牌主人的大致修為。
想到這里,顧以安又皺起了眉。
根據宗門的消息,許知秋的父親已經有了筑基中期修為。
母親也有了練氣大圓滿的修為。
叔父叔母兩個也是練氣高階修士。
能領著一干隨從滅了這一家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必定有權有勢。
郭家小少爺家境是不錯,可要拉著這么多人去找許知秋一家的麻煩,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起碼不會隱瞞得多好。
必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
除非他從別的地方雇了修士。
這個可能很快被顧以安排除了。
因為當時劫殺許家人的那群修士,都佩著郭家的令牌。
郭家小少爺總不能給雇來的修士一人一塊郭家令牌吧。
隱瞞身份還來不及呢。
除非……
是有人刻意陷害?
顧以安眉頭緊蹙。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查一查兩年之內,郭家可有什么要事發生。
只要做過了,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她首先選擇去問許澤輝。
許澤輝對她沒有沖動行事還是很滿意的。
“我沒聽說郭家兩年前有什么大動靜。”
當日蒼梧宗那位真人將劫殺許家的人全部都解決了。
只可惜他當時沒有想太多,一把火把那群人的尸體全燒了。
所以顧以安此刻不得不想方設法查明令牌主人的身份。
還有就是那群人的修為。
能劫殺許知秋一家人,自然是極為不錯的,若郭家真的損失了這樣一批人,絕不會毫無動靜。
可是許澤輝說郭家兩年前沒什么動靜……
許家和郭家同在北地,明面上交好,暗地里肯定少不了爭斗。
彼此防范監視也是免不了的事情。
許澤輝都這樣說了,那么是郭家殺人的可能性便大大減小了。
那幕后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有人刻意陷害郭家,或者說,要挑撥許家與郭家相斗嗎?
顧以安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
“北地之中,除了許家與郭家,奚家和吳家,似乎也不容小覷……”
顧以安試探著說道。
許澤輝贊賞地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年紀不大,卻聰明得很呢。
他還沒提點什么,就能想到這些,已經很是不錯了。
“李家和吳家,實力與我許家相差仿佛,近年來,奚家出了個天才女弟子,還拜入了武意宗一位元嬰真君名下,奚家更是名聲大盛。這些年,隱隱有了四家之首的態勢。”
許澤輝說這話時,語氣很是淡然。
顧以安若有所思。
奚家聲名大盛,若是能挑撥得許郭兩家斗爭消耗,自然會有極大的好處。
只是還有一點……
“當日那群人是抱著趕盡殺絕的態度來的,根本沒有料想到我貪玩跑了出去,因此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