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駕崩,整個皇城掛上了白喪,在丞相趙真和太尉袁鑄、劉國公、齊老親王以及一干臣子的扶持下,太子鳳天宸登上帝位,稱宸帝。
梁太尉一派自然是不甘心,想要扶持梁貴妃之子,但是無奈太子是正統嫡子,加上劉國公府勢力不小,一時也拿他們沒辦法,只能屈居王位。
梁家本來拉攏了靳晏辭,以為他能出一份大力,結果,靳晏辭在這一次中選擇了明哲保身,劉皇后也因為他的態度,積極的想要拉攏他。
皇位初定,靳晏辭以身體不適為由撤回了府邸,似乎是不打算參與新帝重建超綱。
而文帝駕崩之后,出乎意料的,葬禮辦得非常匆忙。
一般來說,帝王去世,需得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才出殯,還得請來高僧超度,以及文武百官跪靈。
可文帝卻只停了七天就出殯下葬了,之后倒是有高僧超度,但規模和聲勢與曾經那些帝王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緊接著宮中傳出文帝暴虐成性,虐殺無數宮女,還喝人血續命,甚至臨死前竟然發瘋想要親手掐死太子,劉皇后,現在應該說是太后,劉太后在眾人面前說一次哭一次,在朝臣面前為新帝賺足了同情。
而因為叛亂被殺的銳王,別說葬禮了,一幅薄棺,隨便葬在了山頭,叛亂的王,沒被挫骨揚灰就是好的,哪兒值得厚葬?
朝中事務繁多,劉太后和新帝忙著鞏固皇權,梁太尉和梁太妃等人不愿就此罷休,暗地謀劃,準備伺機而動。
而這些,似乎都跟莊王府沒什么關系。
那晚之后,鳳執又開始了她悠閑的日子,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偶爾去看看莊王妃,她的肚子已經快八個月了,看著極為嚇人,年前估計就能出生,也不知道莊王能不能回得來。
至于暗王和他那些人,鳳執是很想斬草除根,可現在她的勢力明顯還沒強大到那樣的地步,而暗王這一次被重創,想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暫時還不用她操心。
唔,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咦,她忘了什么?
鳳執一邊想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可這腦袋像是卡殼了一般,愣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直到她看到站在她院子門口的那道身影。
靳晏辭在家養傷十日,期間還送了文帝出殯,眼下不顧新帝的挽留,堅持要去西南處理完接下來的事物。
本來他已經收拾好所有,一行人都已經出了城門,黎旭看著身上氣息壓抑冷沉的靳晏辭,這已經是第幾天了?
似乎從那一晚之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整個人冷若冰霜、生人勿進,這么多天了,就沒見一刻鐘有好臉色,雖然不知道內情,但黎旭似乎也能猜到,明明在意得很,可愣是忍著,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自己還是折磨他們這些侍候的人。
每天對著一個這樣的主子,他們也會覺的壓力很大的啊。
鳳三姑娘確實很冷漠無情,雖然知道鳳三姑娘似乎去見了主子,但是黎旭還是覺得她無情。
這跟她做了什么無關,而是她的本質就給人一種無情冷漠的感覺,仿佛什么都感動不了她,什么都不在乎,做什么都捂不熱她的心一般,這樣的人,哪怕再好看再可愛,對他而言都是敬而遠之的。
偏偏就是這么個他怎么看都覺得不堪為良配的人,讓他家主子動了凡心,心心念念,夜不能寐。
“那個,主子要不......”
黎旭話還沒說完,靳晏辭突然調轉馬頭朝城內疾馳而去。
黎旭:“......前面有個茶棚,我們或許可以喝杯茶歇歇腳。”
果然,鳳三姑娘簡直就像是主子過不去的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