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父寬宏大量!”
思過崖上,深夜之中,老江偷聽八卦聽的眉飛色舞,聽到那邊宋梵又一次開口,這一次還有額頭觸地的聲音。
而劉楚那邊停了幾息,又語氣冷淡的說到:
“阿妙與王孫曉,兩個孩子認祖歸宗之事,你三人自己說好!在來年六月前若還辦不好,若再鬧出事來,為師就當沒你們三個逆徒!”
說完,也不等宋梵回答,劉楚的氣息就驟然消失。
偷聽八卦聽的正爽的老江這邊察覺到不對,猛地以空間神通消失。
但剛跳進去,又被五根如玉一樣的手指捏著衣領,從尚未合攏的空間裂隙里抓了出來。
滿頭冷汗的江老板回過頭,一臉訕訕的看著身后面無表情的劉楚,后者右手里,還捏著那個固定在墻壁上的竊聽模塊。
“我什么都沒聽到,長老!”
老江立刻辯解道:
“你手里的東西只是安保模塊,用來警戒的。”
而劉楚用那標志性的,面無表情的雙眼看著他,一息之后,劉楚的雙瞳中浮現出黑白交織的光點旋轉。
他說:
“江夏,你應該知道,在本修面前,說謊是沒用的吧?”
老江頓時癟了癟嘴。
他說:
“好吧,我偷聽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長老若不想被人聽到,就該布下結界才是。
還有,長老好心思。
自己舍不得下手懲戒徒孫弟子,就把咱老江弄來當惡人,我之前還奇怪,為什么宋梵師徒都要被禁錮靈力。
現在才算是想明白,原來我是被長老你當槍使了。”
聽到這話,劉楚點了點頭。
他連一絲反駁都沒有,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說:
“做錯事就該有罰,以言語教導比不得苦主現身。
若我家徒孫覺的有修為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想必江夏你在接下來幾個月里,會用行動糾正他們這個錯誤的想法。
更何況,恩怨了結不只是一兩句違心的話說出。
以你江夏這睚眥必報的性格,若不能讓你散盡心中最后一縷惡氣,我那徒孫兩人,以后可還有厄難要過。
我與宋梵徒兒護得住他們一時,可護不住他們一世,就以如今數月受苦,換來以后修行平安,又能讓惡者向善,讓苦主舒坦,何樂不為?”
這話說的坦誠的很。
讓老江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以下,他說:
“長老這話真說到咱老江心坎里了,但長老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咱老江好歹也是個修士,現在這個姿勢丟人的很。”
“啪”
江夏被丟在了地上,劉楚往自己右手里那個監聽模塊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光,又稍縱即逝。
他看向爬起來的江夏,又看了看四周布置,點了點頭,說:
“你把本修這禁閉之處收拾的不錯,有心了。現在出去吧,本修要清心修行了。”
“嗯?”
老江聽到這話,頓時挑了挑眉頭。
他之前挑選山洞的時候,是專門挑了一個地勢最好,風景最棒,最向陽的地方。這還疑惑為什么宋梵三人不選這個好地方呢,原來是這山洞早已有人在了。
他左右看了看,語氣愕然的說:
“這里是長老你的清修之地?你也犯了錯?你可是宗門執法長老,誰罰你來這里的?莫非是掌門墨君?”
“本修自己罰自己的,因公器私用,知法犯法,罰入思過崖一年苦修,如今還有兩月之期。”
劉楚隨口說了句,上前幾步,也不理江夏,伸手在吊床上扯了扯,又揮起一道靈氣,將江夏遺留在上的氣息徹底滌清。
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老江眼神抽搐的注視中,劉楚一把將吊床扯了下來,丟在一邊,就那么背對著江夏,盤坐在洞穴深處,開始打坐修行起來。
不是,大哥...
你不用那吊床,你為什么要清理它?清理完了再把它扯下來,不是多此一舉嗎?我還以為你要躺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