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聽到羊肉兩個字,神色一變,一個拳頭朝著崔江晏的臉揍了過去。
崔江晏一時不防,腳上又綁著鐵鏈子,被揍了個正著,鼻血瞬間就流下來了。
劉永憤怒的指向了崔江晏,“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兒,到這里來做什么呢?不就是炫耀你兜里有幾個臭錢嗎?你什么都有,藏著掖著便是。”
“非要來這靜書院,告訴我們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你聰明有錢家世好,容貌也好還沒有考中,就進了大理寺!從出生起,就含著金湯匙,不用努力,就能夠看到前程萬丈!”
“你都這么幸福了!為何還要到我們面前來努力!讓我們覺得,自己就是一無是去,對生活喪失了希望!”
崔江晏震驚的看著劉永,手氣得發抖,“我根本就沒有這么想!我來這里,是因為靜書院安靜!”
池時見他快要氣撅了過去,從袖袋里掏出帕子,甩在了崔江晏的臉上,“把鼻子堵住了,不要污染了兇案現場。”
她說著,看向了劉永,嘖嘖了幾聲,“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怎地還人人都要讓著你了?你這么不服,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砍了,重新投胎一輪,指不定就能把你那豬腦袋給換掉。”
“換成跟魏子都一樣的聰明腦袋,要是還不滿意,再砍一回,指不定能夠尋個好爹,像崔江晏一樣,一生下來就是公子哥兒。”
她說著,神色一變,“自是是塊朽木,用來做茅室板板,人家還怕蹲坑的時候你骨頭太軟,叫人掉下去;就這么個斤兩,還嫌木匠不懂事,不拿你去做大門!”
“人家倒是想啊,可哪個叫你臭不可聞?人家姑娘聽到你這騙婚的話,十有八九恨不得當日直接淹死了干凈。你是有多大臉啊,才好意思把占人家娘家的便宜,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你還考什么科舉?你就應該去給劊子手練刀,讓人家看看,手生沒生,刀鈍沒鈍,切不切得開你這張厚臉皮。”
池時無語地甩了甩袍子,打了個呵欠,看也不看那崔江晏,轉身就要下樓。
站在她身后的劉永,聽著池時罵人不帶臟的話,早已經怒不可抑,他抬起拳頭,就朝著池時的后腦勺打去。
崔江晏一瞧,驚呼出聲,“池九小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池時一個轉身,猛的抬腳一個下劈,直接劈在了那劉永的臉上,將他踹倒在地。
現場一片雅雀無聲。
池時收了腿,又打了個呵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早就等著你了,磨磨唧唧的。我好歹是個仵作,不能先動手打你,不過是你先打我的,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我害怕得不得了,下意識的還擊了。”
她說著,擺了擺手,“崔江晏,下回快死了,再叫你的小廝同我說十萬火急。我家中是開棺材鋪子的,到時候我一定十萬火急給你送上門去。”
崔江晏見她要走,著急的抓向了曹推官,“曹叔,你莫要看我笑話了,快給我解開。我的貴人都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