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在一旁看著,不屑的瞥了瞥嘴,“你也是女人,一口一個男娃娃,孫子沒有了,媳婦就不是人了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你爹如廁的時候噴出來的!”
“人都已經死了,無人理會,就叫她那么血淋淋的躺著。還自詡是什么大戶人家,說人家小門小戶……
今日一瞧您老人家,這大戶人家,指的是胸口的門戶開得太大吧,要不然的話,怎么隨便瞟上一眼,都瞧見了里頭的黑心肝子呢?”
“你算什么東西?我可是朝廷的誥命夫人!”吳老夫人聽著池時的話,激動了起來。
池時“哦”了一聲,瞟了她一眼,“我進宮面圣,這是這般說話,倒是沒有見誰跟您一般,無能狂吠。吳二夫人,你說送子觀音的上一任主人死了,這是怎么回事?你如何得知的。”
“你最好如實的回答,不然的話,這屎盆子就要直直的往你頭上扣了。說起來倒是好笑了,你不是生了三個兒子?就這把男子當天的家里,我還以為你算得半個天呢,倒是沒有想到……”
吳二夫人張桂英一聽,頓時委屈了起來,“我們二郎從軍,一直都領著我在任上。也就是前幾年,我們才回到京城里來。這分別太久,自是沒有在跟前的親香。”
“我是有三個兒子,可我真沒有要害死別人的兒子,然后獨霸家業的想法。我是誠心誠意,不信你們去問聶掌柜的。我早在這門親事定下了,便托他們尋送子觀音。”
“今兒個一早,三弟妹陪嫁的閻婆子,就沖進我屋子里頭,說我送的這個送子觀音有大問題。那觀音抱著的孩子,外頭看著是好的,但脖子那塊兒,其實是空的,就是預示著脖子斷掉……”
“是夭折,夭折!這鬼東西,我哪里知道,立馬抱著觀音就去找聶掌柜的算賬去了。那閻婆子還說,她的一個小姐妹在大理寺的王大人府上當差,王大人家的一位夫人,也請了這座觀音像……”
“一開始很快就懷上了,可不多久,孩子沒了不說,大人也血崩沒了。那孩子大了,都八個月了。一生出來,頭和脖子是分開的……”
張桂英說著,打了一個哆嗦。
“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能那么缺德,把這個送給三弟妹啊!都怪那個多寶閣,什么狗屁東西都收,這下子可好……我真的沒有要害三弟妹啊!”
“閻婆子同我說了,我一開始還不信呢,殿下同這位小公子也都在那多寶閣,你們也都瞧見了,我一開始,還沒有打算找那姓聶的麻煩,只要他把銀錢退給我。”
“我后來那觀音流血了,然后……然后三弟妹就死了……”
張桂英說著,指了指池時懷中抱著的木頭盒子。
那吳老太太聽到這里,又是一番捶胸頓足起來,“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我們吳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
池時聽著,嘖嘖了兩聲,“您這大神跳得不錯,可需要我找幾個樂人,前來搖鈴,再點上幾柱香,熏個煙熏火燎的,方才配得上您這么賣力不是!”
“你們吳家的確是造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