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松正在往外搬的東西。
其中有一樣,類似月餅盒的精致小箱子,正被江松源源不斷的往家里搬。
江若暖猜測,搞不好這便是錢氏說的那種滇州茶葉。
不過,這數量,是不是多了點?
眼看這場景,江若暖的心直往下沉。
錢氏也發覺了不對勁。
思索了片刻,嘴角微微揚起了些許弧度。
松哥真是有遠見,這是屯了一年的量吧?
嗯,還是多了些,應該還屯了往縣城去的量。
如此一來,明年松哥在外跑貨,自己每隔一段時間便拿茶葉到鎮子或是縣城賣,價格定然好,且持續有收入。
松哥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
嗷了這么多年,總算是盼到好日子了。
想著,錢氏眼眶竟有些微的濕潤了。
“怎么帶了這么多茶葉回來?”奶奶趙氏顯然也注意到了異常,直接問江松。
聽聞老母親的問話,江松滄桑而黝黑的面盤一愣,隨即擺了擺手否認道:“不是的,這些茶葉,有許多是幫人捎帶的。”
聽聞此言,錢氏感慨的神情一滯,正想問個究竟,卻被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打斷。
“松哥啊,這次出門又曬黑了些呢,我要的五餅茶葉幫我捎回來了嗎?”
江若暖側頭望過去,知道這是村中的江大牛,江松的好朋友。
“自然捎了。”江松爽朗一笑,“你讓幫的盲,我自然記掛在心上。”
說著,江松將手上搬的茶葉,遞了過去,正好是五盒。
“多謝松哥了。”江大牛笑皺了一張臉,,隨即遞了一串銅板過去道,“這是車馬費和辛苦費。”
“哎!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江松佯裝生氣,將那串銅板推了回去,“咱兩什么關系,你還這么見外,只是順便捎帶的,又不值什么錢。”
兩人又來回推據了一翻,全然沒注意到邊上人各異的神情。
別人怎么想,江若暖不知道,她的心卻仿佛是被人用錘子狠狠地敲了一記。
事情,果然如她預料的那般發展了。
不,是比她預想的更壞了。
以往不帶這么多茶葉占用空間,江松還能幫人拉點貨回來,掙點車馬費。
這次,幫人捎帶了這許多茶葉,自然沒有多余的空間裝其他貨物,又哪里來的車馬費呢?
便是江若暖思量的這一會子,便有村中六七個人,又領走了不少讓捎帶的茶葉。
江松一視同仁,都拒收了車馬費。
領茶葉的,瞧見這情形的,無不是在夸江松大義,還沖錢氏與趙氏豎起大拇指,說他們有個好丈夫或是好兒子。
江松顯然非常享受眾人對他的贊詞,笑得很開心,而錢氏與趙氏,似乎笑得也很得體。
但恕江若暖直言,這兩人的笑,怎么看,怎么勉強。
搖了搖頭,江若暖往屋中走去,打算幫著錢氏完成所剩不多的活計兒。
看來,找個機會,將縫紉機給弄出來,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