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展回過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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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最終的決戰終于打響。
天微微亮時,京城的百姓蜂就擁在御直門大街,不止是他們,全天下的百姓都在期待著這場戰斗的結果。
這不僅是一場關于北部諸郡歸屬的比試,更是僅存兩大人族間的較量,大淵國昌盛繁榮人口眾多,北境則自詡太初古國后裔,人族正統,彼此都不認可對方。
而這一戰,其中的意義影響深遠。
宋植今日是被欽天監的內侍從南門接入了皇宮,即便沒有看到外面的盛景,也能聽到遠遠傳來的吶喊聲,這種情況下心中難免有些波動,倒不是怯場,而是一種興奮。
宋植抓了抓自己的肩胛骨,自從那天和朱吾世比斗后自己就有了這個習慣,總是感覺那里癢癢的想撓,偏頭看向身邊的白衣內侍,宋植問道:
“北境的人都來了么。”
“稟大人,他們就快來了。”內侍恭敬道。
烏云褪去,天光漸散,天亮之時宋植來到了擂臺處,大殿上空空如也,只有皇子們站在殿上一座,目視著下方。
蕭念河的目光復雜,他從沒想過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如此強大的高手,她究竟是何來歷,不過無妨,只要....
太子蕭真則是面色沉著,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不時望向遙遠的天邊,不知所想。
宋植被領到了擂臺邊臨時搭建的木亭中暫坐,不多時,北境的人來了。
這次到來的是北境此次的所有人,除了那些氏族長老外,還有各部此次的年輕人,宴殊跟在宴行神的身后,他今天穿著一身黑紅戎服,這是冥虎部族的傳統服飾。
沒有多余的話語,宴殊獨自一人走到了擂臺的另一側盤膝而坐,沉默無言如頭蟄伏的猛虎。
而朱吾世等人,不久后也隨著百官們來到了祭壇,走上大殿高處觀禮。
今天的宋植沒有再著禮部官服,而是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白色練功服,上衣寬大,下擺扎入褲腰,顯得干練有型,頭發高束,腰懸典雅的承影劍。
臺上人們議論紛紛,都暗道宋植今日的模樣颯爽,隱約有當年玉狩魏安然的模樣,甚至樣貌絕美猶有過之,有有心人點出,宋植師出泉直谷,或是魏安然的親傳弟子。
如此一來,倒是解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原來這宋員外郎并非籍籍無名,竟是泉直谷隱藏的天才高手。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在主事黃卓的隆重介紹下,宋植終于從地上緩緩起身。
此刻大風忽地驟起,掂量了一下手中承影劍,宋植看向擂臺的方向,宴殊已經抱胸而立,長發在風中飄揚目光炯炯。
宋植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擂臺之上,腳尖輕點地面如雛燕,顯得云淡風輕,與宴殊四目相對。
“冥虎部族,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