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笙歌沒有回到沉斜山的時候,山上的大小事務的確就是張守清來管的,只是他想著葉笙歌回山之后,雖然實際事物也會是他來操持,卻沒有想過葉笙歌如此直白便已經說了這么一句話。
張守清看著葉笙歌,忽然問道“敢問觀主,是要閉關了”
葉笙歌嗯了一聲,朝著前面走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這一個嗯字,讓山上好些弟子心里都驚了一番,嚴煥然一直就在張守清身后,回過神之后,這位山上的又一位年輕天才不確定開口問道“師父,觀主這是要閉關去滄海了”
猜想是猜想,但是有人問出來,還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葉笙歌成為登樓不過十幾年的時間,怎么就要向著滄海走去了
難不成這才是所謂的世間第一天才
張守清笑了起來,“果然是云端葉圣的血脈,果然是梁圣的得意弟子,理該如此”
葉笙歌登上登天樓,三千道卷里,她準確的在某個書架里找到了一本關于妖祖的典籍,上面對于妖祖有著記載,雖然不全,但也可以說明些什么。
然后她轉頭看向了別處,把那本典籍放下之后,她拿起另外一卷書,那卷書有關于那盞燈籠的。
兩卷書看完之后,她站在登天樓里,開始看著那座沉斜山,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座山,現在自己一旦開始閉關,之后破境,便要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沉斜山了,所以想要趁著這個時間,再好好看看。
看了幾眼,到底也不是這么矯情的人。
葉笙歌站在某一層的窗前,輕聲說道“你喜歡兩個姑娘,我卻只喜歡一個男子。”
在這一點上,那個被她喜歡的男子,是真的做得不對的。
不過葉笙歌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
只是想到那個家伙,有可能會這件事擔憂很久,葉笙歌便笑了起來,要是他全然不擔憂,也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么問題,葉笙歌才會覺得有些意外。
那樣的李扶搖不是她喜歡的李扶搖。
現在的很好。
想到這里,葉笙歌將自己的思緒都打住,然后說道“就這樣吧。”
沒有人聽見。
她只是關上了窗。
禪子在洛陽,沒有回佛土,他只是寫了一封信,于是沒有要多久,從佛土便來了一隊僧侶,人數不多,全然都是普通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修士。
這些僧侶在洛陽城待了半個月,然后洛陽城外的一座寺廟開始動工了。
三個月之后,那座寺廟建成,由延陵皇帝親自題名,名為白馬寺。
禪子便是第一任住持。
他在白馬寺里待了三年,沒有一個百姓愿意剃度出家,那些僧人也沒有外出傳頌佛經,好似全然不關心這之后會不會能夠讓佛教重新回到山河一樣。
直到之后某一年,有一個洛陽百姓因為妻離子散,來到白馬寺門口,睡了兩天,然后禪子與他相見,聊了半個時辰,后者痛哭流涕,最后決定要皈依佛門,禪子親自替他剃度,最后給他取法號了空。
他便是六千年后,山河里第一個百姓進入佛門的。
禪子在接引這個人進入佛門之后,便要返回山河,僧侶們在寺外相送,禪子朝著半空走去,腳下生出了許多蓮花。
宰輔黃近和一眾百姓在洛陽城的街道上仰頭而觀,現在的洛陽城百姓沒有了
當年的那般害怕,只是覺得新奇。
黃近笑了笑,然后便去了宮里。
最近延陵已經開始打算要一統延陵境內,之后或許便是要對梁溪和大余兵戈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