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瑯笑了笑,領著甘棠瀟灑離去。
東方來眼神專注,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劍已經用了全力,除非用出狂浪九劍中的最后一劍,否則不可能像呂清玄和寧瑯一樣,連續破開九層光幕,而剛才寧瑯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這一點,周圍的人看不出來,但高臺之上的東方來、呂清玄、謝不安、秋月白四人確實看的清清楚楚。
最強一劍。
勢必要劍術、劍勢、劍意都達到巔峰。
可剛剛,寧瑯只是很隨意的拔劍,不可能是他最強一劍。
他還有保留!
東方來看了一眼呂清玄,呂清玄也看了一眼他,很有默契地再共看了一眼光幕后,就各自往兩個方向離開了。
……
下午。
小憩一會兒后,閑來無事的寧瑯又領著甘棠在西蜀劍門轉悠起來。
現在本就是夏天,加上西蜀劍門位于戈壁灘上,寧瑯沒走一會就覺得身上燥熱的很,想起前天君子竹林中的陰涼,寧瑯牽著甘棠的手很快就往君子竹林的方向去了。
那日被斬斷的竹子已經全被處理掉了,竹林里一片祥和。
“這里好涼快啊。”
“嗯。”
師徒兩個走了沒多久,寧瑯就遠遠看到有兩個年齡很小的西蜀劍門的弟子在一棵粗壯的柱子旁鼓搗著什么。
寧瑯邁步上前,看到他們兩個,一人端著一個酒壇,一人拿著一把長劍,只是把劍往竹子里一插,再拔出來時,竹子當中竟然有清香的液體從里面流出來。
竟然是酒。
寧瑯這會才笑著問:“這是什么酒啊?好香啊。”
寧瑯和甘棠走過來時,并未發出聲音,冷不丁在兩個少年身后說上一句,把兩個少年都嚇了一大跳。
“啊!”
拿著酒壇接酒的少年大叫一聲,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在寧瑯眼疾手快,直接隔空抬起了酒壇,近距離聞了一下酒的清香,他笑瞇瞇說道:“這個酒我能喝嗎?”
這兩日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問劍大會的事,寧瑯的顏值在一眾男劍修中獨樹一幟,加上這兩日表現絕佳,在西蜀劍門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坐在地上的少年愣愣點了點頭。
寧瑯拿開酒壇,蹲下身用嘴接住了從竹子里流出的酒水。
等到竹筒里不再有酒水流出時,寧瑯擦了擦嘴角,心滿意足地問道:“這是什么酒?”
“就叫竹…子酒。”
“你們現在取酒是要做什么?”
“拿去地窖封存。”旁邊少年恭敬解釋道:“竹子酒從竹筒中取出來后,最好在地窖中放上十天八個月,那個時候的酒才是最好喝的。”
寧瑯興致立馬上來了,他問:“帶我去你們地窖看看,可以嗎?”
“這……”
“沒事,我和你們大長老交情頗深,要不然你們先去通稟一句?”
“不用。”西蜀劍門,同樣是以實力為尊,這幾天寧瑯的表現足以被奉為座上賓,更何況當初寧瑯之前就得到了大長老的邀請信,少年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會是假。
少年點點頭道:“那前輩跟我來吧。”
聽說有更好喝的酒,寧瑯就把手中的酒壇還給了他,然后帶著甘棠,跟著兩位少年劍修慢步往竹林中間走去。
在竹林中間有個很小很小的茅草屋,不像是住人的,但外面仍有一個胖乎乎地少年看守著。
兩個少年走上前,將寧瑯的事告知給那位個胖乎乎的少年后,那憨胖少年就朝寧瑯施了一個西蜀劍門的抱劍里,然后打開門,讓兩個少年帶著寧瑯、甘棠走了進去。
往下的石階足足有五十多級,到達地窖后,寧瑯看著眼前的上百壇美酒搖頭笑道:“要是早知道你們西蜀劍門有這種地方,我肯定第一天就讓你們大長老帶我過來。”
“問劍大會后,門主會宴請所有來客,所以這些劍都是為了明天晚上而準備的。”
寧瑯笑道:“這么多酒,我拿兩壇回去喝沒有問題吧?”
“前輩請。”
“真懂事。”寧瑯揉了揉那少年腦袋,取了兩壇酒后,又帶著甘棠離開了地窖。
見寧瑯走了。
少年忙道:“他看上去這么年輕,怎么會這么厲害啊。”
“誰知道呢。”
“唉,要是我也能這么強就好了。”
“你在想屁吃,過來跟我搭把手,把酒搬上去。”
“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