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一萬五千里。
寧瑯沒入天門當中,他再次來到真仙界,不過這次他倒不是為了去太虛劍宮找蘇羨、方良,只是想去香江酒樓買一壺酒。
畢竟此行離開是獨自一人,若壺中有酒,以后還可以借酒消愁,寧瑯原本是想在仙域隨便買一壺酒便作罷,但自從上次喝過天仙醉之后,那味道就總也忘不掉。
香江酒樓仍然是門可羅雀。
寧瑯剛一落地就看到了坐在門檻上托著腮幫子發呆的年喜。
寧瑯還沒說完,年喜就先驚訝道:“是你,你怎么又來了?”
“怎么?”寧瑯笑道:“我不能來?”
年喜想起寧瑯的身份,他沒有再接這話,而是主動問道:“你這次來又是做什么?”
“買酒。”
“帶錢了嗎?”
“帶了,但應該不太夠,你們酒樓能不能賒賬啊?”
“賒賬?”年喜立馬搖頭道:“香江酒樓從來不賒賬。”
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是在炫耀一樣。
寧瑯嘆了口氣,從懷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元錢都拿了出來,然后把腰上的養劍葫蘆遞給年喜道:“買不起天仙醉,那就給我打上一葫蘆劍南春吧。”
年喜撇撇嘴道:“你好歹也是天才榜第一,怎么這么窮啊?”
寧瑯苦笑一陣,沒有辯解。
年喜正要離去,許洛南書這次卻主動從樓上下來。
“許兄。”寧瑯主動拱手問好。
還是許兄?
許洛南書眉頭微蹙,心里暗道:難道蘇羨他們還沒有告訴他嗎?
這樣也好。
思索片刻,許洛南書眉頭舒展開來,她主動問道:“你這次來又是做什么?”
“買酒。”
“上次還沒喝夠?”
寧瑯解釋道:“馬上就要走了,怕路上孤單,帶壺酒在身上踏實些…。
許洛南書繼續問道:“你要去哪?”
“域外。”
“真的要去?”
“這還有假不成?”
許洛南書沒有接話,她看了一眼年喜手里的靈元錢,沉默一會兒,吩咐道:“給他打滿一壺天仙醉。”
“可是…可是他的錢不夠啊。”年喜道。
“那就賒賬。”
“姑…師父不是說我們酒樓不賒賬嗎?”
許洛南書瞪了一眼年喜一眼,說道:“他可是天才榜第一人,難不成還擔心他會賴賬嗎?”
年喜想了想,覺得這話也有些道理,他拿著酒葫蘆直接去了。
寧瑯這才拱手道:“多謝許兄。”
“我是看在你要走的份上,才破例給你賒賬的。”
“放心,若我能活著回來,一定會來還賬的。”
“說這喪氣話做什么?”
寧瑯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多一會兒,年喜拿著養劍葫蘆過來了,他遞給寧瑯,朝許洛南書抱怨道:“他那破葫蘆里面比一口缸還大,咱們酒樓里的天仙醉都快空了。”
許洛南書沒有說話。
寧瑯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言罷。
寧瑯轉身離去,許洛南書破天荒地走了門口,目送著寧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嘴邊喃喃自語了四個字。
“一路順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