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吧。”屋子里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是。”
那名雷宮弟子走后,閣樓的大門也很快被人推開,一頭紅發的雷霄一路凌空,來到雷宮大殿當中。
大殿的最上方,坐著一個白發老者。
他便是雷宮宮主段雋,整個雷域,唯一一個從金耀天雷的轟擊下活下來的人,要知道嘗試硬抗金耀天雷錘煉身體的人有很多,但活下來的,卻只有他一人。
“準備好了?”段雋問道。
“嗯,準備好了。”
段雋頷首說道:“不要勉強,能抗多久就抗多久,性命要緊。”
“這我明白。”
“老夫當初在金耀天雷的轟擊下硬抗了整整六天,你若能超過這個時間,日后的成就不再我之下,便是天神界和真仙界合二為一后,天才榜發生了改動,你也有望榜上有名。”
“這次可會有其他人會和我一起進入天雷獄?”
“就算有其他人想嘗試,也難逃一死,你沒必要去關心其他人。”
“是。”
“雷暴已經開始,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好。”
一老一少離開大殿,乘風而去。
……
下半夜在一片安靜中過去。
次日一早。
寧瑯才睜開眸子,起身站了起來,將太阿劍佩在腰上,戴上一個竹編斗笠,寧瑯推開窗戶,也凌空朝著天雷獄的方向掠去。
也就在這時。
觀雷城外。
兩個大漢急匆匆從屋子里跑出來,其中一個衣服都沒穿好,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責怪道:“我都說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非要喝,現在雷暴都開始了好幾個時辰了,我們才剛剛起來。”
“你慌什么,雷暴又不是一會兒就消失。”
“也不知道雷宮的雷霄進去沒有。”
“現在過去肯定來得急。”
兩人剛要走出院子,鼻涕蟲的父親連忙從廚房里走出來,他快步上前說道:“兩位壯漢可是要走了?”
“是。”
“那兩位答應給我的住宿錢是不是可以給了?”
兩個魁梧大漢對視一眼,又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一眼男人后,其中一個魁梧大漢直接裝傻道:“錢?什么錢啊?”
男人苦著臉道:“咱們不是說好了住一晚五十枚雪花錢嗎?”
“哦,我們身上只有金精幣,沒有雪花錢,這樣吧,欠你的住宿錢,等我們看完了這次雷暴再來給你。”
兩個五六重天境的修士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金精幣而沒有雪花錢,這明顯就是借口,他們要是走了,怎么可能還會再過來還錢。
男人心里也清楚,但是他們這么說,男人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為了招待他們,鼻涕蟲一家三口將主臥都讓給了他們,自己縮居在廚房里。
若是男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這筆錢他肯定是要要到手了,但無奈鼻涕蟲的父親也是從小世界飛升上來的,只有二重天境的實力,若真發生矛盾,可以會牽連妻兒,男人只能滿肚子委屈往肚子里咽。
年輕婦人站在門口,一臉心酸地低著頭。
就在兩個魁梧大漢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鼻涕蟲突然掙脫開年輕婦人的手,他跑到門口,拉住了一個魁梧大漢的衣角,用奶聲奶氣的語氣兇巴巴地說道:“你們說過要給錢的,不給錢你們不能走!”
魁梧大漢低頭看了一眼小鼻涕蟲,兩人笑道:“小兔崽子,這么小的年紀就知道要錢了,果然從小世界來的人都是一樣,沒有修行的天賦,就只能想著掙錢。”
“哈哈哈。”
看到兩人還不想給錢,小鼻涕蟲直接拿起了寧瑯給他的那把木劍,劍尖對著兩位魁梧大漢說道:“哼,你們再不給錢,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小兔崽子,給我滾一邊去。”
“軒兒,快回來。”
“呀!”小鼻涕蟲拿著木劍就朝兩人沖了過去,結果卻被大漢直接握住了木劍,輕輕一用力,木劍便瞬間被折斷了。
看到木劍斷了,小鼻涕蟲直接呆在了原地,過了幾息時間,他便哇哇大哭起來,哭聲極為凄慘。
小鼻涕蟲的父親連忙上前,安撫道:“軒兒不哭,軒兒不哭,木劍壞了,爹以后再給你做一把。”
“兩個從小世界飛升上來的人生下的小雜種也配用劍?”
“好了,別跟他們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快去天雷獄那邊吧。”
“也是。”
兩人凌空而起,正要往天雷獄掠去之時,一股無形的威壓竟然硬生生將兩人壓制在了地面上,隨即,一道白影從天空中砸下。
一柄長劍橫在了他們的喉嚨前,冰冷的聲音也隨之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你再給我說一遍,從小世界飛升上來的人怎么就不配用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