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一大群武臣同時出列,揚聲道。
寧燦這才看著余光照道:“余光照,你怎么看?”
“陛下,武安王說得確有道理,但六十萬兩銀子,這會讓國庫空虛不少啊!”余光照大聲道。
寧燦的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身上,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微微笑道:“原來你就是大理寺少卿余大人!大人家中每年開銷在十萬兩銀子之上,若是能省一半的話,那就是五萬兩。
像是余大人這樣為大唐國庫著想的人相信還有很多,有十數人湊錢那很容易就能省下六十萬兩銀子了!”
“二哥,余大人身為朝廷重臣,位高權重,家中開銷不小,若是削減開支,那可難以維系府中運轉了。”寧楚原邁了出來,大聲道。
寧不器微微一笑:“老三,余大人一年俸祿不足四萬兩銀子,這十萬兩是如何花的?”
寧楚原一怔,他身側的管伯宇目光閃了閃,微微帶著幾分陰沉感,余光照揚聲道:“武安王,此次我們只是商量認罪錢一事,何必拿下官的家事說話?而且下官府上一年開支并沒有十萬兩銀子,差不多四萬兩就夠了。”
管伯宇再次皺眉,寧不器點了點頭:“余大人,我們商量的不是國庫空虛嗎?認罪錢一年可收六十萬兩,但大唐每年發至諸王府上的銀子高達二十萬兩,我愿意只取五萬兩,余下來的十五萬兩補入國庫之中!”
“二哥,你府中并無幾人,開支自然不大,但我們府上人多,二十萬兩還不夠用呢。”寧楚原再次說道。
寧燦扭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道:“成王,你一個人需要養那么多人嗎?”
“父皇,兒臣覺得老三說得也對,他的府上既然已經有那么多人了,那么要想減少開支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如多給他一些時日去處理。”
寧不器輕輕說道,寧楚原卻是一怔,目光縮了縮,寧不器愿意為他說好話,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管伯宇在他的身后握了握拳頭,目光落在寧楚原的身上,接著一步邁出來:“陛下,大唐建國以來,對于王爺的俸祿歷來都是每年二十萬兩,此乃祖制,輕易不得修改。”
“老師,我記得你曾經教過我,天下萬物皆有取舍,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時,總要有權衡,當下是認罪錢與削減國庫開支兩者的權衡,我認為減王爺俸祿以利萬民才是對的。”
寧不器輕輕道,管伯宇對著他行了一禮:“武安王長大了,這些年在北境還在讀圣賢書,大善!只是京中目前共有四位王爺,舍武安王與成王之外,還有兩位老王爺。
那兩位老王爺家中人口眾多,身為皇族,若是讓他們過得太過委屈,那皇室也臉面無光,所以削俸不可取。”
“老師說得是,既如此,那學生就收回之前的削俸提議,只不過這些銀子都是從萬民手中而得,還是要花在刀刃上,學生認為不管是學生與成王,還是朝中諸位大人,往后賞賜銀子,還是要控制數量,不得隨意超過百兩。
這就如同是余大人府上一年花了十萬兩銀子……對了,余大人否認了,說是只花了四萬兩,但我有確切的證據表明,余大人之子一年單單打賞凌云樓的凌思思姑娘就高達四萬兩銀子,那么余大人家中奴仆都已經升仙了,不需要吃喝嗎?”
寧不器微微笑道,目光平靜,這引來朝堂之中一陣的笑聲。
管伯宇的心中一寒,原來他的謀劃始終都不是減俸,也不是針對余光照,而是為了花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