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珠寶?這就更不尋常了。
要知道太監雖然愛財,也哪有家里給自己寄金銀珠寶的。
一般來說,你把我送進了宮,讓我不是男人,斷子絕孫了,那一刀下來基本是就是切斷了所有的聯系。
就算是有些還有聯系,可一般都是拿銀子貼補家里人打趣,哪有家里人拿銀子給自己的。
畢竟,家里要是有錢,那何必當初把人進宮啊。
這些金銀珠寶,說是家里給的,恐怕說破大天都沒人信。
谷大用面上一臉悲痛,好像在心痛劉瑾做了什么對不起太子的事,心里可是樂開了花。
劉瑾啊劉瑾,你這廝也會有這種事落在咱家手里,咱家倒是看看,今日這一關你該怎么做。
做奴婢的,一旦失去了主子的信任,捏死他不如同捏死只螞蟻一般簡單。
朱厚照心里大為吃驚,南昌府?
緊接著,一個人蹦了出來。
寧王朱宸濠。
寧王就藩的地方,就在南昌。
這廝造反不是正德年間,離現在還有二十來年啊,怎么現在就開始………
臥槽,未雨綢繆啊,提前謀劃這么久啊。
更何況,劉瑾,那是自己是伴伴,是心腹啊,他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自己在朱宸濠面前,就是一張白紙啊。
“去,把劉瑾傳來。”
朱厚照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
“是。”
谷大用出了殿門,心里再也壓不住喜意,暗暗想著劉瑾接下來接下來會面對如何的境地。
一想到這,就如同三伏天吃冰,渾身舒服啊。
若是劉瑾真的由此倒了,最好是趕出東宮,要了他的小命,自己這才算是熬出了出頭之日啊,也不枉自己如此鋌而走險設計這一步啊。
谷大用心里明白,只要劉瑾在一日,他谷大用永遠都不是殿下的貼心人,心腹,只有劉瑾沒了,他才能順利的進一步啊。
尤其是殿下去應天府時誰都沒帶,只帶了劉瑾一人,再加上這蜂窩煤的頭號大功臣太子都給了劉瑾,還得了陛下的夸,說什么有懷恩之樣。
一時間,劉瑾這廝在宮里風光無限,就連蕭敬老祖宗,都對他刮目相看啊。
這幾日太子又把西山交給了劉瑾,這樣谷大用心里的危機感進一步加劇了。
在這么下去,自己恐怕就真的是千年老二,再無出頭之日了。
太監,也不甘心久居人下啊。
太監要是爭權奪利起來,不比那些文人好手段干凈。
他和劉瑾,就是戲文里說的那樣,叫什么既生瑜,何生亮啊。
太子急令劉瑾,劉瑾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回到東宮,自是有自己的心腹告訴自己些什么,劉瑾聽完,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該死的谷大用,一定是他在殿下面前嚼了舌根子,要不然太子也不會平白無故這么急的喊自己。
當有人說谷大用把有人送給劉公公的包袱故意弄開,金銀珠寶掉了一地時,劉瑾黑下去的臉頓時煞白煞白。
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天旋地轉,腿有些不自覺的哆嗦起來,身子軟的和面條一樣,搖搖欲墜。
旁邊的小宦官趕緊扶著劉瑾,攙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