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
要知道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這一次高臺上站著兩三個人都沒被劈,連高臺沒敢上,就站在臺階半腰的鮑文翰被生生劈成了焦炭。
一時間,全場嘩然。
嘩變的賊寇與信徒亂做一團,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騙子!’,然后無數的賊寇和信徒都像是瘋了一樣往高臺上沖。
周寂放下擴在嘴邊的雙手,淡然輕笑。
之前的信仰有多狂熱,這一刻受到的反噬就會有多嚴重。
也許還有會對這兩道落雷猶有敬畏,但在人潮的簇擁下,仍會下意識拋開理智,盲目的跟隨人潮行動。
這是啥?雷公被雷劈死了?
此時此刻,哪怕是同為大頭領的徐琨此時也如同信仰崩塌的信徒一般,一把抽出‘天雷圣公’的旌旗狠狠的仍在地上,再滿臉厭惡的啐一口唾沫。
去他嘛的天雷圣公。
看著越發失控的局面,陳凡趕忙護送邵仙英和方瓊朝后山撤離,而距離百芒山數十里外的霖安城,混跡在白事隊伍中的劉西瓜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往城外的方向看去。
阿殺一臉不情愿披著白麻,嘴里嘟囔著晦氣,突然見老大站住不動,疑惑道,“統領,怎么不走了?”
劉西瓜深深的看了眼濃云如墨的遠處天空,搖頭道,“沒什么。”
說也奇怪,早上的時候烏云幾乎都在霖安城這邊,從天亮開始就下起細密的雨水,冰冷刺骨。
這會兒天空反倒像是快要放晴了一般,原本的烏云也都飄向了百芒山的方向。
劉西瓜沒有細想,掃了眼街上行人有些好奇,又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身影,小聲叮囑道,“告訴大家都打起精神切莫大意。前次老鄭他們被武德營帶走,霖安守軍必然已經注意到了圣公遣人入城的計劃。”
“那是老鄭他們不行!要是統領上次帶的我們哥幾個,肯定扒下袁定奇那身皮。”
霖安城畢竟是武朝在江南的第一大城,即便阿殺他們再怎么魯莽,也知道沒有武德營的那身皮,今晚想賺開城門絕不容易。
劉西瓜嘴角發苦,確是連解釋的想法都提不起來了。
以那個神秘人的實力來看,陳凡和她以及嬸嬸和圣公,都沒能在周寂手上過得了一招,劉西瓜也相信,即便再加上方瓊姑姑,以及阿殺他們四個,遇到周寂也必然團滅。
行至城東,劉西瓜看著不遠處的懸掛白綾,哀樂聲起的樓家,眼眸中精光閃爍。
樓家乃是霖安城數一數二的布商大戶,只要待會兒能趁亂拿下樓家,就能用吊唁名義,聚攏城中所有賊寇。
再以樓家的深宅大院為據點,今晚攻破城門,與城外的圣公里應外合,進而拿下整個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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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樓書恒突然暴斃,樓近臨這幾日也是一病不起。
樓舒婉身為樓家嫡女,在這般危難時刻自當肩負重任,強忍著喪兄的悲痛,出面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