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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司空惇嘴唇咧著,笑著介紹著,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而“他”的嘴唇充滿了魅惑,好似...他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一個精于打扮的女子。
但一個女子再如何喬裝打扮,也不可能從女人變成男人。
趙將軍還沒說話,他身后的兩名青龍侍已經踏步走出。
隨著他們的走動,一道道青色鱗片在他們脖頸處誕生。
趙將軍心底莫名的生出寒意,他剛想退出房門,卻聽到司空惇的聲音。
“老趙,急什么?”
“我們一起欣賞表弟們的比武吧?”
“要喝酒么?”
說著,司空惇左手優雅地抓出只高腳杯,右手從書桌側邊的柜子里抓出一只手臂,隨手一刀割在那手臂的動脈處。
血如泉涌,化作滾燙粘稠的“酒水”沖入高腳杯。
再細細看去,只見那手臂似被徹徹底底地剝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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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洋城。
佛寺。
名金山。
二十噸白銀鑄造的如來像端坐在大雄寶殿。
黎明的光從天窗斜落,落下浩大的陰影。
佛的面容,在陰霾里。
早起的小白跪在陰霾里,她奉命前來,脖間掛著一串兒念珠,走過數十里路,神色虔誠地來到佛前,正雙手合十,默誦經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佛前誦經,為祈福,為避厄,為心安。
隨著誦讀,念珠輕輕動著。
寺廟的僧侶正常來說并不會如此早地接待客人,但來客的身份可以讓他們打破這個“正常”。
當~~~
當~~~
隨著小白的叩拜,老和尚敲著銅磬。
梵音震鳴,如要敲醒這世間千般萬種的癡人。
小白的心很靜。
呂后視她為過去,她又何嘗沒有仰慕呂后?
所以,她真心祈福,為呂后,也為這個飽受戰亂、好不容易重新建立了新朝的國土。
哐當。
清脆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小白詫異地抬頭,只見正在敲罄的老僧手顫抖著,而他手上的木槌和銅罄都摔落在地。
老僧的手抖個不停,神色驚恐地看向門外。
幾個沙彌也都是雙腿發軟,面色蒼白。
小白警醒地回頭,只見廟門外站著三個纏裹著白色繃帶的人影。
那些繃帶之中還在溢出血。
那三名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邪惡的氣息氤氳著四散,籠罩在這寺廟之中,讓人禁不住心生恐懼。
但,怪人們卻不動,如是在等誰。
小白若有所感,她深吸一口氣起身,左手摘下那大串佛珠,然后走出了寺廟。
隨著她的踏出,最左側的怪人往前踏出一步。
小白問:“你們是什么人?”
那怪人卻不回答。
只是向小白走去。
小白柳眉挑了挑,雙手繃開念珠。
刷刷刷...
一顆顆木質念珠,圍著她旋轉起來,每一顆都如蘊藏著千鈞之力。
“去。”
小白手掌輕遞,一顆念珠已經呼嘯著向那走來的怪人激射而去。
但怪人卻似乎并不在乎這力量,亦或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躲避。
他迎著這射來的念珠,加快速度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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