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嗣打趣道:“你不是不知道什么藺氏雙壁么。”
甘瑢微微尷尬,言道:“此前是屬下孤陋寡聞,這幾日和仲柔相談,所獲甚多,對其才學,屬下亦是極為欽佩。大王識人之能,屬下不及。”
“仲柔比之思然如何?”
甘瑢稍作沉吟,言道:“思然之才,屬下不及。”
言下之意,藺瑯和荀胤還是有差距。
聶嗣道:“文衡不必自謙,你等皆為不出世之才。”
聞言,甘瑢自然又是一番謙遜。
至聶嗣營帳,兩人分手。臨走前,甘瑢還將一份發展雍州的建議文書遞給聶嗣。
半個時辰后,曹茂將最后一道膳食送進營帳,再度立在帳外老實站崗。他也清楚太后的身份需要保密,因此安保工作做的很到位。
帳內,聶嗣和驪姬各自用著膳食。
用完膳食以后,驪姬自覺縮在榻上等待臨幸。但聶嗣并沒有和她一起休息,而是拿著甘瑢給的竹簡陷入沉思。
看著不遠處沒有動靜的男人,驪姬莫名有些失落。
嬌蕊再逢雨露,食髓知味。
不過,聶嗣并沒有讓嬌花等待太久。當營帳內的燭火熄滅,曹茂默默的堵住耳朵,遠離幾步。
磐軍大營。
“還沒消息?”已經被封為磐王的夏陽悌,此刻卻顯得有些不開心。
曲周邯搖搖頭,“大王,已經找遍皇宮內外,沒有找到。”
“若是被謀害,總能找到尸體吧。”夏陽悌不死心。
“可能,葬生火海也說不定。”
“放屁。”夏陽悌冷斥,“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拿我撒什么氣,曲周邯欲哭無淚,“大王,太后真的那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夏陽悌強調。
他忘不掉當年初見太后的樣子,那個妖媚的女人,深深印刻在他的內心。
曲周邯無奈,“那末將再去找找。”
“罷了。”叫住轉身欲走的曲周邯,夏陽悌道:“找到現在也沒找到,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已經遇害,要么就是被人搶走了。”
“大王,那可是太后,誰敢搶?”曲周邯咽咽口水。
夏陽悌嗤笑,“名義上的太后而已。”
那個女人,無論是誰看見,都難以自持。他現在篤定,若是驪姬還活著,一定是被人給霸占了。
好可惜啊!
便在此時,范猷、蔡樾、滕邱、夏陽盎等人先后抵達主帳。
范猷說道:“大王,兗州傳來消息,北宮蹙、吳莜、韓駿三人異動。”
“哼,寡人才走幾個月,這幾個家伙就耐不住寂寞要添麻煩。”
蔡樾道:“大王,此番勤王,大功告成,是時候回兗州對付那幾個蟊賊了。”
“嗯。”
范猷道:“聶嗣將龐痤和柳濞分封河南郡周邊,別有用心,還望大王速回兗州,整頓基業。”
“說得對,不能在雒陽浪費時間,傳令下去,后日出發。”
沒找到太后,讓他非常失落,但現在情勢如此,他必須要返回兗州主持大局。
“唯!”
眾人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