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們以后就可以振了?”
“現在是給他們一點甜頭,回頭還有更犀利的疾風驟雨等著他們,鹽引不過是我小試牛刀罷了。”
張延齡的話,有吹牛逼的嫌疑。
但在蘇瑤聽來,就絲毫不覺得是言過其實,她甚至還覺得是張延齡自謙。
蘇瑤道:“對了老爺,北直隸以及周邊幾個省份的商賈,還有很多希望能得您庇護的,都愿意來跟您見面,商談合作生意事宜。”
元朝以行省分國,到明朝時,省也是民間對各布政使司的稱呼。
張延齡笑著擺擺手道:“鹽政的事已暫時告一段落,今日朝堂上陛下已著令讓我放下手頭之事。跟他們說,他們想找靠山也找錯人,以后我就做點小生意,至于什么戶部、鹽引、稅政等等,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愛跟誰合作我管不著,別來麻煩我就行,你們蘇家也盡可能低調點,樹大容易招風!”
如果說之前張延齡是想拿蘇家當白手套。
現在因為鹽引的事,蘇家為他所用的事再不是什么秘密,這就需要他祭出第二個殺手锏,那就是徐夫人。
讓徐夫人當蘇家背后的影子,再把建昌伯府的生意撿起來,這樣又能暗地里發財。
一環套一環。
……
……
到下午時,張延齡已迫不及待想到晚上,跟徐夫人來個巫山云雨。
來到大明朝,做了大明朝的惡人,只要追求本心,想做什么做什么,別遮掩心中想法,要自在為之。
正想著。
蕭敬沒事跑上門來,居然是傳皇帝口諭召張延齡進宮的。
共乘馬車往皇宮去的路上,蕭敬也表達了為難:“此番陛下找國舅爺到底是作何的,老朽并不知曉。”
“沒事。若什么事蕭公公都知曉,那才麻煩!”
張延齡笑著寬慰蕭敬一句。
大概的意思是,你當奴才的就別去揣測上意,久而久之容易掉坑里。
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嗎?
到了皇宮,張延齡在乾清宮見到了朱祐樘,卻見朱祐樘還在拿著一些丹藥在研究,并不似是李廣煉出來的。
“臣請躬體圣安。”張延齡行禮。
朱祐樘連頭都沒回,只是笑了笑道:“延齡啊,你真是愈發有模有樣,坐吧。”
“這……”
張延齡感覺到為難。
皇帝都還在站著,他一個當臣子的豈能隨便落座?
但蕭敬還是給他搬來了椅子,皇帝讓坐不坐也不好,干脆一屁股坐下,眼見蕭敬退下,如此便是朱祐樘跟他的單獨會面。
朱祐樘這才把桌上的丹藥放下,笑看著張延齡問道:“今天朕讓你去見菊潭郡主的儀賓,你見了?”
“是!”張延齡當即要起身。
朱祐樘壓了壓手,意思是張延齡坐著回話便可。
張延齡也就沒站起。
朱祐樘自己也坐下:“作何感想?”
張延齡道:“臣和兄長都不明白陛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