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伏駿應了一聲,而后道:“其實,這個病并非是生理疾病,而是人為的創傷。”
“人為的創傷?伏駿,你不要再說瘋話了,你真當大家是傻子,連合金彈頭到底有沒有傷口也看不出來嗎?”韓天麟又譏諷道。
他的話,也是引起在場其他人的議論,確實,大家都沒在合金彈頭的左后腿上面,發現什么明顯的傷口,伏駿憑什么說合金彈頭腿里有傷呢?
不過,這些人里,只有羅伯特一反常態的批評韓天麟道:“仔細聽伏先生把話說完,不要打斷。”
“教授這……”
“嗯?”
“……”
韓天麟突然被羅伯特這么一說,有些不懂羅伯特的意思,剛想解釋,可是看到羅伯特皺起眉頭的反應,當即閉嘴,不敢再說。
心里面,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韓天麟的心里,直覺告訴他羅伯特這么對他說話,說明伏駿說得可能是真的,只是這怎么可能呢?大家可都沒有發現合金彈頭的腿上有傷口啊!
不等韓天麟多想,伏駿便說出了答案。
“我在學校的時候,曾經讀過一些書,上面提到在上個世紀賽馬開始流行的時候,國外出現過一些因為利益而違背契約精神的案子。”
“那些案子就是馬匹的訓馬師,通過代理人將大量的賭注,壓在自己所代理照顧的馬,在比賽中敗北。而他們,為了贏得賭注,就會選擇欺騙,瞞著馬主,故意讓他們的馬失敗。”
“其中,讓他們馬失敗的方法很多,有時,他們可能會在賽馬比賽中有意減速。不過,這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他們漸漸地就用一些更狡猾陰險的方法,可以更加不被人發現,從而造成他們的目的。”
說到這里,伏駿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后繼續說道:“這一次合金彈頭出現坡足,用的就是那些很難被發現的方法之一,那就是在合金彈頭的左后腿的跖骨附近的腱子肉上,用外科手術中精密的小刀,從皮下輕輕劃一個小道。”
“果然是這個!”伏駿話還沒說完,那邊的羅伯特就拍手點頭道。
顯然,經過伏駿的提醒,羅伯特已經想到了原因,只是在等伏駿說完來驗證而已。
對于羅伯特知道這些,伏駿并不好奇,畢竟羅伯特的名頭不是蓋的,而他之所以沒發現合金彈頭受傷,只是因為這種人為創造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快,除非用十分精密的儀器檢查,否則人眼是很難發現破綻的。
“教授?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他說對了?”韓天麟聽了羅伯特的話,指著伏駿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羅伯特點了點頭,認真回道:“雖然要證明伏駿的話,要用儀器認真檢查才行,但目前來看,他的解釋確實是目前看來合金彈頭最有可能的傷情病因。”
“這怎么說?”韓天麟聽后有些懵了問道,都間歇性忘了思考了。
“你是專業的運動馬醫,伏駿的話說得這么明白,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如果真如伏駿所說,合金彈頭被人從皮下,在左后腿劃了輕輕的口子,只要治愈得當,它的傷口在腿外面,人眼根本看不出來。”
羅伯特批評韓天麟道:“只是,雖然外面看不出來,但小刀已經傷到了腿內部的肌肉,雖然不要緊,但這樣就會造成馬在運動中,漸漸就會出現一點兒輕微的坡足。”
“平時訓練的時候,馬在運動中,只要控制運動量,就很難發現,但到了比賽里,因為短時間內的高強度劇烈運動,就會出現坡足了。而一般人見了,因為找不到傷口和其它病因,只可能會認為那是因為馬匹訓練過度,或是馬匹有一點兒風濕痛才會坡足,很難有人知道這里面含有骯臟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