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呂方走的干脆,并未等周德興再喊送客便直接退了出去。
呂方離開,周德興氣急,一把推掉桌上的茶碗,氣急敗壞扯著嗓門沖著外面喊道:“把那那逆子叫來。”
片刻,剛有家丁應答后準備去喊人,周德興隨之又道:“罷了,老夫自己去,今天老夫非打死那逆子不可。”
說著,便開始四下尋起趁手的家伙來。
找了半天后,終于瞧到院子外面有灑掃之人使用的掃帚還算趁手。
二話不說,直接搶過灑掃之人的掃帚便急沖沖往周驥房間走去。
才一進門,便舉著掃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就往周驥身上招呼。
周驥正做美夢呢,突然被暴打,里從床榻上飛身竄起來。
當瞧見打他的人是他老爹之后,隨之一邊跑一邊委屈巴巴的沖著怒氣沖沖的老爹辯解道:“爹,我又怎么了嘛?這段時間我可什么都沒做。”
都快捅破天了,還什么都沒做。
“你還什么都沒做,我周家遲早得被你這逆子害死。”周德興完全不管周驥辯解一邊追,一邊罵著。
周德興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年紀雖不小了,但依舊異常靈活。
周驥光著腳丫,完全跑不過周德興。
沒跑幾步,便踩在一攤灑掃留下的水漬上直接仰面朝天摔了個屁*蹲。
嘴中罵了一聲灑水的人,正要翻身爬起,便已被周德興追上。
這次周德興真就是急火攻心了,完全不留任何情面,抓起掃帚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周驥身上招呼,恨不得把周驥當場打死。
周驥嘗試幾次無法脫身,只能蜷縮著身子一個勁兒的求饒,喊道:“爹,兒子錯了,兒子真的錯了。”
周驥的認錯對現在的周德興來講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周驥求饒,周德興仍舊像發瘋了似的一下下往周驥身上招呼。
就在周驥被打了個半死之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匆匆走來。
這婦人是周德興的妻子,周驥的親娘。
周夫人一過來,便直接趴在周驥身上,聲淚俱下地道:“老爺,驥兒還小,他有錯好生勸導就是,怎下這么狠的手,他可是你親子啊。”
周驥瞧到自家老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更加委屈,擼起袖子露出手臂的傷,可憐兮兮地道:“娘,兒子都不知曉兒子哪兒做錯了,一大清早的便招爹這么一頓打。”
明明是自己有錯,倒顯得是他在無理取鬧了。
話還沒說完,周德興便又氣沖沖揮起了掃帚,周夫人老雞護小雞似的,一把把周驥攔在身后,道:“老爺,究竟所為何事啊?與驥兒好生說嘛。”
瞧著自家女人如此護犢子,周德興沒再堅持,直接丟掉手里的掃帚,轉身道:“你隨老夫到書房來。”
周德興轉身就走,周驥唯唯諾諾應道:“哦,好...”
出現在周德興書房時,周驥已換了身衣服收拾的人模狗樣的了。
進入書房,周驥仍舊唯唯諾諾,深怕周德興再竄起來暴打他一頓。
“昨晚你做何事了?”周德興問道。
周驥回想了半晌,疑惑著道:“兒子喝多了不記得了,兒子只記得喝酒之前陳恪偷糕點。”
陳恪再怎么偷糕點,能有你干的事情大嗎?
周德興有種恨鐵不成鋼之感,也沒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東宮找來了,說你欺負了個宮女,好好想想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