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美點頭答應,阿沾卻長嘆了一聲道:“他真是個傻男人,可惜呀,也許,是我戴的這個人皮面具嚇到他了吧,居美,我死之后,就把我和他埋到一起吧,但埋我的時候,就不要讓我戴著這個面具了。”
居美哭道:“阿沾姐姐,你解不了自己中的這個毒嗎?”
阿沾喘著氣道:“這個毒,是南洋讖降的秘傳之法,我不知道解藥的配方,就算能找到解毒方法,我也沒有那個時間了。”
居美抹了把眼淚道:“阿沾姐,那你知道誰有這個解藥嗎?我去給你偷,搶來也行。”
阿沾喘著粗氣道:“在南洋讖降里,有個叫差猜離望的降頭師,他應該會有這種毒的解藥,但他在吉隆坡,你這一去一回就算能拿到,也是來不及啦。”
居美沉思了片刻道:“那……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求助一下雷的伙伴們?他們那些人都很有辦法的。”
阿沾看了一眼雷震云的尸體苦笑了一下道:“他們有飛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真有可能及時搞得到解藥,那個柜子里有一部道經,里邊的第一頁有這種解藥的名字,你把它交給清云道長,他會幫我們想想辦法的。”
居美伸手拿出雷震云的士兵證道:“阿沾姐姐你挺住,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回來。”說罷拿了經書就跑出屋外。
阿沾望著居美的背影慘然一笑,又把目光落到雷震云身上,爬過去枕著雷震云的胳臂躺下笑道:“蠢男人,你真該把膽子放大一點,再放大一點啊,現在也好,你現在真的再也不會離開我啦。”
居美拿著東西沖進密林,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遠征軍退走印度的方向,居美知道傷兵山洞里的人都走了,從空中走的她追不上,但從地面離開的卻不會走得太遠,最多有一天的時間,自己就能追上他們的隊尾,這些人有可以和別人千里之外聯系的什么電臺,找起解藥來會比自己快得多的多。
傷兵山洞的輕傷員們走得不算快,他們也用不著走得太快,因為在這個位置,鬼子已經不大可能追殺他們了,而且沿途還有英美聯軍的空投補給和空中掩護,就算鬼子來了也能從容應付。
第二天上午,連跑了一整天的居美總算追上了遠征軍的傷兵后隊,后隊里有很多人都認得居美,因為不久之前,就是居美發動她部落里的人幫著傷兵們搬的家,還給了傷兵們不少吃喝。
所以這些當兵的一見居美全都是笑臉相迎,居美和他們語言不通,但她卻聰明得很,一首舉著雷震云的士兵證,一邊指著經書里的解藥名稱,還不時做出一個受傷倒地的動作。
這些遠征軍傷兵全都是讀過書的人,所以略微一想就全明白了,而居美手里拿的是老子的《道德經》,上面有寫著解毒藥的藥名,雖然還吃不太準居美的意思,但卻有人猜出這事恐怕和那個色鬼老道有關。
清云老道屁股上剛挨了一槍不良于行,所以被安排著上了運輸機,此時早就到了印度的藍姆加美軍基地里,這些輕傷員們一發現可能和老道有關系,就立刻給老道發去了電文詢問,清云老道一聽這藥名就明白了,是有南洋讖降下毒,居美正在找解毒藥。
清云老道一邊回復居美那邊,一邊去找了師長孫立人,孫立人還不知道老道干的那些齷矬事,所以對這個年有50還狠打過鬼子的出家人很是尊敬,而這回清云老道又說是雷震云遭了難急需這種解藥,孫立人是認得雷震云的,一聽到這個情況,立即就開始打聽這藥的下落。
英軍雖然全線撤出了東南亞地區,但卻留下了大量的間諜人員,這些人全都是土生土長的東南亞人,所以一聽到藥名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他們沒去吉隆坡,因為間諜人員里就有南洋讖降的修習者,而且本事還不低,這個讖降間諜直接在家里就把解藥給配出來了,英國人給他安排了一架飛機,準備按著座標先空投過去后給雷震云用藥。
清云老道從蘭姆加起飛后與解藥同時飛到四樹查坂傘降,而且清云老道本身的醫道就高明得很,猶其善長解毒,有他跟著,解毒有效的把握就更大了。
清云老道和阿沾本來就相熟得很,在守衛四樹查坂這個空投區時,清云老道在四樹查坂那里蹲了好幾天,連不遠處的阿沾竹樓他也去過,所以跳傘之后他熟門熟路的就進了阿沾的竹樓,但一進竹樓,清云老道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