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會是這么一回事?”
蕓娘看向小泥鰍,難以置信,失望,心寒,種種復雜的表情交織在了一處。
“小泥鰍,你真是碧桂園派來的臥底?”
小泥鰍一開始聽到姜韻蘋說師父已經識破自己身份,先是一怔,之后才慌忙擺擺手,道:“蕓姐,我,我根本就不是碧桂園的伙計。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老板娘。蕓姐,你相信我啊。”
“是嗎?可為何那天早上,有人曾親眼目睹過你偷偷摸摸地跑到碧桂園豆腐坊去?”姜韻蘋步步緊逼,“我已找到目擊證人,你還想如何開脫?”
“我,我是第一次去那里的。”小泥鰍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我路上尿急,去碧桂園借廁所用。”
曹德寶詫異地問道:“對啊,小泥鰍只是去過那么一次,你怎么認定他就是碧桂園豆腐坊的伙計?”
“他自己說是第一次來,卻知道碧桂園的廁所在哪里,我們和陸總捕頭踩了好幾次點,都不知道,難道不覺得奇怪么?”
蕭籽術微微一笑,緊接著又道:“除此之外,小泥鰍掉的那一吊銅錢,我當時幫他撿起來,特意聞了下,銅錢上有一股女人涂指甲用的蔻丹味,聽說碧桂園老板娘素來愛妝扮,想必這吊銅錢就是她當時賞給你的報酬,故而在銅錢上殘留了她指甲上的蔻丹香味。”
“豁出老命幫她偷秘方,才賞人家一吊錢,這啥老板娘啊,也太摳門了吧?”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說話的姜云霆這時突然嚷了一嗓子。
他的立場很迷,居然替小泥鰍叫起了屈。
姜韻蘋抿嘴一笑,“當然不止一吊錢,還有一大把銀票呢,只是小泥鰍不敢露白,任誰也猜不到他把銀票縫在褲襠里藏著,也舍不得拿出來用,直到昨天,他去逛窯子,為了在藝伎面前擺闊,充大爺,才把褲子一脫,銀票一張張摳出來......”“
她特意跳過了那段不可描述的畫面,直接切入正題,“事后,陸總捕頭向那藝伎亮明了身份,拿了銀票一瞧,票面上,印的是隔壁縣利豐錢莊的票號,而碧桂園老板娘的哥哥正是利豐錢莊的掌柜。你既然聲稱自己不認識碧桂園的老板娘,卻又怎么會有利豐錢莊的銀票?”
“你,你居然跟蹤我!”小泥鰍氣得肝疼,哦不,是肚子疼。
“沒錯,這幾日我與籽術都一直尾隨在你的后面,不過,你昨晚在房間快活的時候,我和籽術可都有回避哦。話說,你這身上還有傷的人,昨晚上咋還辣么賣力氣嘞,嘖嘖......”姜韻蘋說這些話不覺得害臊,當事人小泥鰍倒聽得羞紅了耳根。
他當然知道賣力氣指的是什么意思,只不過,現在并非是害羞的時候,他還想繼續裝傻抵賴。
他可是打不死的小泥鰍呢!
“說到底,就算師父識破了我的身份,我也沒有殺他!”小泥鰍情緒激動,大喊大叫起來。
“別叫了!”曹德寶狠狠一拍驚堂木,“殺豬似的,叫得本府頭疼。再叫真把你當豬給宰了!”
小泥鰍立刻安靜了下來,曹德寶又按摩了一下兩邊的太陽穴,對姜韻蘋道:“我有點迷糊......丫頭,你怎么曉得大師傅已經識破了小泥鰍的臥底身份?不是盲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