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人民最近很幸福。
幸福的很想在紐約開一家人民醫院。
人民醫院收治人民,這樣他們就有處可去了,不必像現在這樣,大多數人躺在家里。
雖然被歌聲擊倒的病體在家里靜養也沒什么不妥,但以后會遭遇什么就不好說了——畢竟連歌聲都能擊倒人,這個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多了去了。萬一遇上傳染病大流行,在家里靜養就是等死了。
過著這樣幸福的日子,沉浸在這樣幸福的思感中,紐約人民自然沒能趕上一些大事件。
比如綠巨人和憎惡的街頭斗毆,這個多元宇宙聞名的劇情片段,就因為紐約人最近都在家中躲著那兩個走上街頭的歌手而沒了觀眾。
太可惜了。
紐約人民居然沒能夠知道這個綠巨人到底是長得像艾瑞克·巴納還是愛德華·諾頓,又或者馬克·魯法洛。不過雖然紐約人民不知道,但考慮一下貝蒂·羅斯長得與詹妮弗·康納利差不多,馬克·魯法洛可能真的不太合適。
抱歉,這和我沒什么關系……
如果綠巨人布魯斯·班納知道有人在可惜這個一定會這樣說。
不過他畢竟不知道,而且,他現在有比他的長相的八卦重要的多的事。
如果這件事不解決,他那張酷似艾瑞克·巴納的臉真就要變成綠色的馬克·魯法洛了。
“大師,請教導我心空之道!”原始叢林中,衣衫襤褸,卻渾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的布魯斯·班納對人跪拜。
“班納,心空并非你的命運。你心中的憤怒本就是你的本質之一,你永遠無法心空。在我的掌下,你應該已經清楚這一點。”被布魯斯·班納朝拜的人道。
這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
并不強壯,戴著眼鏡,看上去與布魯斯·班納沒有多少區別。
但這個人卻在受班納的朝拜。
很奇怪。
但布魯斯·班納卻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他知道,這樣普通的模樣并非這個人的真實。
在那一天,當浩克將憎惡打成雞蛋灌餅之后,由于四下一個人都沒有,他并沒有等到貝蒂·羅斯,也就沒能恢復成人形。無盡的怒火中,他一路打砸來到了這原始森林,然后遇到了這個人。
然后,只一掌,這個人就讓他重新平靜了下來。
并不是被打服了。
對布魯斯·班納來說,如果他胸中的那個叫浩克的怪物是被打服了,他雖然會驚異于對方的力量,卻絕不會朝拜他。
事實上,對方的一掌——請原諒布魯斯·班納作為科研人員拙于言辭,沒辦法形容得很準確——直接喚醒了名為布魯斯·班納的靈魂,取代了浩克,主宰了他的身體。
那一掌下,無盡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布魯斯·班納能夠感覺得到這一點,但同樣的,他卻也同樣清晰地感覺到自身,感覺到自身凌駕于熊熊怒火之上。
在這個人身邊,無論他的怒火如何燃燒,他都可以做自己。就好像嬰兒時期的他在受洗時,在神像下沉睡的時候一樣。在那一刻,布魯斯·班納就有了這樣的明悟。
而且當時這個人的模樣,也讓布魯斯·班納想到了神明。
那時的他可不是現在這樣,戴著眼鏡的普普通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