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冶卻已經消失了。
……
“事情就是這樣,光之人。比起宿那鬼,在下覺得還是那一位更加危險。”
“……”聽著井田井龍的述說,大古覺得自己真的要頭疼了。
宿那鬼已經很麻煩了,但聽起來,好像有人要制造更多的麻煩!
真是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啊,就不能和平安穩一點嗎?
“還有一點,按照那一位對鬼的定義,光之人啊,他或許也會考驗你,要小心啊!”井田井龍又道。
“大古?”不等大古回答,勝利隊的其他隊員就趕上了他們。
大家都是來調查宿那鬼的,雖然大古因為某種不能明說的原因與井田井龍相遇,暫時脫離的隊伍,但顯然無法脫離太久,三分鐘最多了。
“加油吧,光之人。在下也該去迎接屬于在下的挑戰了。”看到勝利隊的隊員們到來,井田井龍便起身告辭。
身為死者,與同樣是魂靈的人相交也就算了,還是不要打擾生者的好。
他這樣覺得。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覺得。
在這一刻,宿那鬼,復蘇了!
“井田井龍!”被斬殺分尸鎮壓數百年的鬼憤怒地咆哮著。
它積聚了數百年的怨氣,實力比數百年前更強。
它要復仇,
向井田井龍,向井田井龍守護的人類,向鎮壓了它的這個世界,
復仇!
“這樣不行,你比大古都差遠了,何況還有個井田井龍。”一個聲音說。
“你是什么東西?!”宿那鬼惱火。
但冶不再回答。
更準確說之前那句話他也不是在對宿那鬼說的。
他只是自言自語罷了。
雖然人們總說自言自語不正常,但冶又不是人。
憑人類的心理學也配分析余?
如果冶進行評價的話也許會是這樣。
但冶不會進行評價。
那沒有意義。
至少對他來說是沒有意義。
他只是,伸出手,將一縷思念塞入了宿那鬼的靈魂深處。
那是他曾經的一個顧客的東西。
那顧客本是請他打造五件寶物的。
但冶很討厭那個顧客。
所以那時的冶,趁著那個顧客狀態不太好,把那個顧客干掉了,只留下一縷那個顧客的精神核心。
倒不是冶最后仁慈了,而是他發現,這縷精神核心很純凈,純凈的不甘與恨意,讓他非常感動。
他愿意給這份不甘與恨意一次重來的機會。
不過一直以來,由于全心都在自身,他都沒有分出心思去管這種“他人”的事,所以拖到了現在,他才試著做了。
純凈的不甘與恨意啊,你能在這宿那鬼的身軀上重生嗎?
冶期待著。
“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雖然曾被骯臟的妖怪玷污,但天女的榮光必將永存,即使為鬼,也是高貴的天女!”充滿不甘與恨意的聲音從宿那鬼的本源中傳來。
“什么?是什么東西?”宿那鬼茫然四顧。
于是他看到了井田井龍。
“井田井龍,是你搞的鬼?!”
“這跟在下無關。但請加油,宿那鬼,如果你輸了,恐怕會有極為可怕的東西出現。”井田井龍道。
“該死的,你居然還是這樣?數百年前你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砍下了我的頭!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輸給你了!”宿那鬼咆哮。
不過它沒發現,在它咆哮的同時,從它身軀的深處,從它最本源地方,綻放出了月華般的光。
“嗯,請保持這樣的堅持。”井田井龍看著身軀開始發光的宿那鬼嘆道。
看來是沒希望了。
可悲啊,宿那鬼,努力數百年方才復蘇卻將自己的一切給他人作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