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笑道:“沈公子的才學造詣真是令我朝無數的青年才俊無法比擬的。”
沈辭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點頭回應。
“確實,云方切莫辜負了~”瑾公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云方明了瑾公的意,他桃李天下,回朝復起是遲早的事,莫要說有著周闖這層身份,只要皇帝不對過往的奪嫡過于看重,右相便是他的,直至現在右相的位置也是無人,周闖被封為左相,可見其位,便是留給瑾公。
“小輩定銘記在心。”隨后對傅恒使了個眼色,道:“瑾公那你們準備何時回臨安。”
“也是過幾日的事,參加詩會的權貴富商們還要在這雲川城內逛上幾日。”
“也好,瑾公不妨在我府上住上些時日,后日便是雲川的天燈節,今年的天燈詩會定在九黎藝館,以沈公子的文采,定能使詩會更為熱鬧非凡,明日我就將詩會的請帖送去。”
看樣子云方是鐵了心想讓沈辭去參加詩會,又是何居心,還與傅恒使眼色,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隨后,云方又將心思打在瑾公身上,道:“瑾公,您不是問我韓先生現居住在哪,要不我明日派人送您到韓府,您同韓先生敘敘舊。”
聽到關于韓世晏的話,瑾公變得興奮起來,有些猶豫不決,最后做出決定,道:“就依你的意思。”將目光投放在沈辭的身上,道:“沈辭你呢?”
沈辭心想,瑾公都允了,自己要是拒絕,怕不是弗了云方的面,便道:“文學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我必然是前去,會會雲川的才子才女們。”
“既然如此,我便為各位安排廂房了。”
后來就是他們聊些官場舊事與趣事,沈辭對此不是很感興趣,表現得如坐針氈,瑾公發覺沈辭的異樣,道:“咱都給忘,我們先到的,你后到的,傅崢沒見你身影,也是擔憂,他現在處于后院,你趕緊去看看他吧。”
瑾公為沈辭解圍地說道,收到瑾公的信號,沈辭便離去,去往了后院。
后院內有個小潭,傅崢一手環抱著個瓷盆在懷中,一手伸進瓷盆里攥出一把把魚食,撒在小潭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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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頓時就有不少魚兒浮出水面,爭先搶后地奪食。
“沈辭怎么還不來啊。”傅崢抱怨道。
見傅崢心情低落,江辰安慰其道:“再等等,說不定快了。”
傅崢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更何況是你嘴皮子說的,別安慰我了。”這時看傅崢,倒顯得他有些墮落。
此時傳來一個令傅崢興奮的聲音,那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
他瞬間就精神起來,將手中的瓷盆揣進江辰的懷里,驚喜道:“好像是沈辭的聲音。”說罷,順著聲音的方向便尋了去。
看著懷中的瓷盆,再看看傅崢的反應,江辰瞬間就覺得自己只是傅崢的備胎,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默默地下定決心,一定要超越沈辭,得到傅崢的所有關注。
就當他瞧見沈辭的身影向他這邊靠近,剛才的決絕消失得是一干二凈,纏住沈辭的左胳膊就不撒手。
別問他為什么纏住的是左胳膊,而不是右胳膊,原因很簡單,因為右胳膊已經被傅崢搶占先機,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要是有外人能看見他們仨現在的動作,肯定是大吃一驚,三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沈辭對現在的情景很是無奈,但又覺得好笑,試圖甩開二人,但無果。
“你們倆能不能把手撒開。”沈辭忍無可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