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征怎么樣了?”郭宋忽然問道。
梁會河搖搖頭,“馬家把失敗的責任推給他,下午結束后聽說他們大吵一場,吳征應該回軍營了。”
郭宋沒有再繼續問,他圍著小泥人走一圈,忽然拾起了一個小紅人,“這是郭勝嗎?”
梁武哼了一聲道:“他能參加,無非是郭世昌給郭峙施壓罷了。”
“你不能這樣說!”
梁會河不高興道:“我們不能輕敵,是什么就是什么,你這樣帶著情緒說話只會誤導了郭宋。”
梁武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化了,他只得又補充道:“郭勝弓法不行,在神劍館內射箭比賽中,他只拿到過一次五分,排在中下流,但他的劍法在神劍館僅次于我,排名第二,他今天上午沒有參加弓局,但下午劍局他參加了,排在第五場,只是他沒有機會上場,郭家以三勝一負的成績贏了劍局。”
郭宋點點頭,“二叔再繼續說一說郭家的實力。”
“今天下午,郭重慶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郭亮派在第三位,郭絳排在第四位,郭勝排在第五位,這四人并不是郭家的首發陣容,下一場必然由郭強替換郭亮。
我們都不知道為什么郭峙安排郭亮這個很弱新人參加比賽,我估計是徐家堡太弱,郭峙想鍛煉新人,除了郭亮外,其他幾個候補也同樣不足為慮。”
郭宋舉起手,“二叔,我再插一句,上午二叔說,弓局的成績也帶入后面的劍局中,是什么意思?”
梁會河笑著解釋道:“因為進入第二輪是七家,有一家將沒有對手,會成為候補,那么哪一家會成為候補?一般就是弓局得分最低一家是候補,目前看來是姜家堡,它的弓局得分是一百零五分,它將作為候補,明天空一輪。
然后另外六家明天上午激戰第二輪,三家勝者率先進入前四名,淘汰下來的三家和候補姜家再進行兩輪激戰,爭奪前四名的最后一個名額,又叫做復活入圍,然后前四名再戰兩輪,爭奪最后的魁首,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
郭宋笑著點點頭,“我不再打斷二叔,二叔再繼續說明天的布兵安排!”
經過反復商討,他們一致決定,對陣郭家堡,梁家堡還是繼續采用對陣馬家的戰術,郭宋打一場和第三場,梁文第二場,梁武負責第四場和第五場,又安排梁蒼和梁駒兒為候補。
就在梁家排兵布陣之時,郭家內部也爆發了一次爭吵。
郭峙按耐不住內心的激憤,他扶著桌子對父親郭陽春道:“父親,必須在祠堂召開族會,讓家族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郭家最優秀的子弟竟然被他用卑劣的手段趕出郭家,他應該為此承擔全部責任!”
郭陽春年約六十歲,臉型瘦長,一雙又長又細的眼睛格外有特色,面對兒子的激動,郭陽春卻表現得極為淡定。
“你不要把這件事看得這么重,郭家不是靠某一個人撐起來,是家族的每個人支撐著郭家,沒有郭宋,家族照樣運轉,可沒有了郭世昌,家族就要坍塌,孰輕孰重,我心里清楚得很!”
“父親,我并不是專指郭宋這件事,而是他們父子給郭家帶來的惡劣影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將優秀子弟趕走,而狂妄驕橫的子弟卻高高在上,讓其他家族子弟怎么想?郭家前途在哪里?”
“你太偏激了,每個家族都有平庸的人,你不能指望每個家族子弟都像郭宋那樣優秀,那不現實,我承認郭世昌是自私了一點,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如果在家族祠堂追究這件事,會導致什么后果?”
郭陽春目光嚴厲地盯住兒子,冷冷道:“會導致家族分裂,七十年前鳴沙縣郭氏分裂出去那一幕會重演,郭家會徹底走向衰亡。”
“可是父親,一塊麥田里若不拔去雜草,任由雜草瘋長,一樣會毀了麥田,只有拔去雜草,才會讓真正的麥苗茁壯成長。”
郭陽春輕輕嘆了口氣,“只怕拔去雜草,麥田里就不剩幾根麥苗了!”
郭峙一時沉默了,郭陽春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等你以后做了家主,你就會明白,家族的興旺在于團結,家族的力量在于整體,你好好準備明天的比武,不要再想郭宋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