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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趙見穿聽到最后的時候甚至都有點如癡如醉了。
陸修遠在那站了好半天,見師父不知為何竟然愣在原地,想叫吧又怕打斷師父的思路,只好繼續呆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著,過了好一會兒,趙見穿才回過神兒來,此刻他看著神色恭謹的陸修遠,感到特別滿意。
于是他拿著戒尺來回踱了幾步,突然間又覺得此時已經沒必要再拿戒尺了,便又把戒尺放到了一旁,清了一下嗓子之后說道:“不錯,這次你說的不錯,是為師錯怪你了,但是你要記得,一次診斷對了并不能驕傲!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牢記四診合參重要性。”
聽到師父如此一說,陸修遠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真是判斷對了,以往老師每次拿出戒尺的時候,都能把自己批的體無完膚,這次自己竟然逃過了一劫,看來,今時不同往日了,哈哈,想到這里,陸修遠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看到陸修遠的笑臉,趙見穿則是瞪了他一眼說道:“驕傲了是不是,你還真是沉不住氣。”
聽到老師的批評,陸修遠趕緊收斂了笑容,然后默默的把笑意憋在了心里,而此時他的臉上呈現出來的表情反而是一幅欠揍的模樣。
趙見穿拿起扇子照著陸修遠的腦袋就敲了一下,笑著說道:“別憋著啦,再給憋出內傷來。”
于是陸修遠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神情特別得意。
趙見穿等陸修遠笑完了,便又重新坐下,臉色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他輕嘆一聲說道:“師父也不是非要批評你,只是怕你偷奸取巧罷了,你可知道師父為何要如此反復強調四診合參的重要性嗎?”
見到師父嚴肅起來,陸修遠心中也是一凜,四診合參的重要意義他是知道的,于是他斂起了笑容,認認真真的回答道:“師父,我知道,咱們中華的醫學雖說一直是辨證論治體系,但就辯證和論治來說,咱們是強于論治而弱于辯證的,我看過很多醫書上記載的病案,那些醫案大多都不是治療上出了問題,而是辯證的時候就出了問題,要么是把陰證診斷成了陽證,要么是把實證診斷成了虛證,結果弄得越治越重,老師經常強調四診合參,我是深有體會的,可以這么說,現在醫學里的四診合參對于辯證的準確性尤嫌不夠,居然還有些大夫連四診都做不全,上來就給人切脈,這種不負責任的醫生哪里是在治病救人,這簡直就是在害人,醫學是扎扎實實的學問,不是用來炫技的,哪怕你在某一個診斷方面研究得再精深,也不能僅憑一個診斷就粗疏的判斷病情啊,萬一哪一次出錯了呢,那可就是草菅人命了呀!”
看著陸修遠一臉悲憤的表情,趙見穿也是感同身受,他最恨庸醫害人,因此無論學到什么程度,面對病人的時候他都是認認真真,小心謹慎的,生怕自己的一個誤判就給病人帶來無盡的痛苦,所以在最初看到陸修遠辯證粗糙的時候他才會生那么大的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