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算我許力一個!”
“也算我三強一個!”
……
僅一個彈指,梁禎面前,就跪倒了一片人。梁禎趕忙忍痛彎腰,一只手去拉章牛,另一只手去扶徐病已:“弟兄們……使不得……快……快起來……快起來。”
午時末,左延年帶著人從上障二燧回來了,他見梁禎被打成這樣子,也是大吃一驚,但當梁禎跟左延年說自己是因給戍卒們討賞賜,才被打成這樣時,左延年的態度,卻比那些戍卒要冷漠得多,僅是微微一拱手,說了聲“佩服”。梁禎的臉當即一紅,心道:糟了,定是這老狐貍,瞧出端倪了。
果然,這左延年一開口,就令梁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梁障尉,從這里面,吸取什么教訓沒有?”
梁禎當即啞口無言,瞪大眼看著左延年:“左兄……你這話是……是何意啊?”
左延年微微一笑:“梁障尉,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能在這邊墻上,活二十多年嗎?”
“前日識破賊寇聲東擊西之法,可見左兄之機謀,逼得賊首棄械遁逃,可見左兄之勇武。想必,是憑此二者吧?”
梁禎以后,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答案,一定能讓左延年點頭稱是,但怎知,左延年卻如所有的老師一樣,搖了搖頭:“此言差矣。”
“哦?那左兄,憑的又是什么?”梁禎當即大驚。
左延年舉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總結。梁障尉如不能在這十幾軍棍之中,總結些什么經驗教訓出來,那這頓棍子,就算是白挨了。”
梁禎的表情,登時凝結,左延年這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要不是左延年及時點醒,梁禎說不定,還真就沉寂在這頓軍棍,給自己帶來的“意外之喜”中,而完全忘記去反思,自己為什么,會招來這頓差點要了自己命的軍棍!
于是,梁禎趕忙奉承道:“左兄此言,字字珠璣,真是如醍醐灌頂,讓梁某,茅塞頓開。”
怎知,這左延年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梁障尉,你可知老夫,為什么跟你說這些?”
梁禎繞繞腦袋,笑了笑:“這還真不知道。”
“因為,你將我們當人看。”‘當人看’這三只字,左延年念得很重,就像一把錘子,連著在梁禎心中,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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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
“可公孫貴之流,是從不會拿你當人看的。所以啊,你今天的這種做法,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