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像我們無論做什么,背后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一樣?”梁禎問。
劉若抓捕廣全失敗的來龍去脈,章牛都聽說過,因此梁禎這一問,章牛便點點頭:“確實像有人泄密。不過,四郎將這范圍擴得太大了,不好查。”
章牛指的自然是黑齒影寒叫了一大群人來“表決”到底要不要抓仙師廣全的事。
“那你心中,可有可疑之人?”梁禎道,“不要怕,只管說出來。”
“哥哥,這可疑之人多了去了,劉若當天帶了一百個人去抓廣全。這么些人的調動,想必只會驚擾到更多的人。這些被驚擾到的人,光名字,都可以列三天三夜。”
章牛說得不錯,一百人的出動,勢必會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就算這其中都沒有奸細,但廣全只需在官府旁安排數個耳目,便能提前將消息傳回福祥道壇,從而完成殺人滅口,縱火滅跡之事。
“知道了,你去吧阿牛。”梁禎點點頭,然后叫來了張既。
張既負責的是太守府中的錢帛之事,也就是說整個太原郡,無論哪個曹屬要干些什么事,只要涉及錢帛車馬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這個人并不包括他,也包括他身旁的數個文吏及長隨。
“曹中的文吏、長隨,可有新進入職的?”梁禎問道。
張既回答得很爽快:“有,不少人都是年初被舉薦進來的,基本都是郡中各豪門的子弟。”
“將他們的典籍交給劉若,讓他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什么。”梁禎道。
“諾。”
“德容,這些個月你一直都在晉陽,可曾知道一些蹊蹺之事?各曹屬的用度,有無異常?”
“這些月來,開支最大的是軍伍,占五成以上。其次是劉若的緝事曹,占了一成。”
“一成?他都買了些什么?”
“絹帛。”
絹帛,是一種絲織物,在紙張變得廉價易用之前,一直都是一種重要的書寫、繪畫材料,但它到底是絲織物,因此價格極其昂貴,通常一片輕飄飄的,四寸見方的絹帛,造價便能直逼等重的銀塊。由此可見,在東漢末年的時候,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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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識字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德容可曾問過劉若,這些絹帛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