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安靜的清晨,明凈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奔波一夜的巴斯頓軍校學員們或披著偽裝布和毯子靠著樹根,或鉆進睡袋藏入灌木叢,除了值守的幾個人,其余都已酣然入睡。
遠處,兩艘巡防艦在林海上空低飛,另有一艘運輸艦正從加煤補水站的位置起飛。很顯然,那個臨時補給點依然處于運轉狀態。
雖然倦意十足,魏斯還是坐在高高的樹梢上,靜靜注視著遠處的飛行艦艇。
這些傲慢自負、不愿正視缺點的“天之驕子”,遲早要在諾曼帝國手里吃到苦頭吧!
可是,讓整個阿爾斯特自由聯邦深為憎惡的諾曼帝國,如今又是怎樣的狀態呢?勵精圖治、整軍備戰,還是窮兵黷武、怨聲載道?
魏斯突然意識到,無論是在巴斯頓軍校,還是在跟外界的接觸中,關于諾曼帝國,說的是它在上一場戰爭中如何的兇殘暴力,說的是它的統治階層如何驕橫嗜血,說的是它如何橫征暴斂、壓榨人民,卻沒有人可以清楚而客觀地描述這個國家的現實情況——傳聞已久的政治變革達到什么效果,社會和經濟發展處于什么水平,軍事實力究竟強在哪里、弱在何處?
大多數人對于諾曼帝國的了解,似乎還停留在泛泛而談的層面。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諾曼帝國都已經破天荒的派出軍事觀察團前來觀看阿爾斯特自由聯邦軍的春季大會操,阿爾斯特自由聯邦除了相應回訪之外,是不是也該早作些準備呢?
整整一個上午,魏斯想了很多,而且越想越覺得擔心。回首人類歷史的兩次世界大戰,法蘭西的境遇便是最好的教訓。如果高盧雞的遭遇在阿爾斯特自由聯邦重現,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又該何去何從呢?
捱到了正午,魏斯被尼古拉替換下來,準備好好休息幾個小時,可尼古拉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從昏昏欲睡的狀態清醒過來……
“那些飛行戰艦去哪了?”
是啊!那些飛行戰艦去哪了?
看著只有白云和飛鳥的天空,魏斯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
那些巡防艦都飛走了,連帶運輸艦也不見了蹤影。這種情況似乎持續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他心情沉重,思緒如麻,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個變化。
“看來,他們那邊在前線有大動作,或者說……我們這邊的行動開始了。”魏斯揣測說。
尼古拉道:“決定性的戰斗已經開始了么?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只需要再堅持幾天,就能撐到演習結束了?”
魏斯琢磨了一會兒:“正如你所說,這場大會操的結果不可能逾越政治的需求,但是,事情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