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股腥臭味,即便是那些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都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根本不敢靠近戴老爺子,就更別說那些戴家眾人了。
唯有戴詩萱,雖然眉頭緊皺,但卻一步不退,且還拿著沾滿酒精的紗布,細心的為戴老爺子擦拭身體。
見此一幕,鄭少歌倒是對戴詩萱高看了一眼。
茍不理見到這一幕,知道鄭少歌并非等閑之輩,本著打不過就跑的原則,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茍不理二話不說,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不過他才剛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淡淡的話語聲:“殺了人就想跑,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茍不理聞言,身影微微一頓,隨即轉頭看向鄭少歌,極為囂張道:“老子想走,你們誰能攔得住?”
說完,猛然回過頭去,一掌拍開擋在門口的保鏢,快速沖出房間,隨即右腳猛踏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激射向院外。
眨眼間便失去了蹤跡。
“給我攔住他!”此時反應過來的戴范文,立即沖著那群保鏢,大聲吼道。
只不過吼的再大聲也沒用,保鏢是人不是神,茍不理早已失去了蹤跡。
看著殺父仇人,就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戴范文眸中充血。
也顧不上自己是誰,手腳并用的自地上爬起來,快步朝院子外追去,似乎不把茍不理追回來,誓不罷休。
等他沖到院門口的時候,只見到十幾個保鏢,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哪里還有茍不理的身影?
看著空蕩蕩的院門口,又失魂落魄般,轉身看了眼床上,滿身黑漬的父親,戴范文悲憤交加。
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沖著房內哭喊道:“爹,是兒子有眼無珠,害了你啊!兒子糊涂啊!”
就在這時,正在哭喊的戴范文,突然感覺到一陣風從他耳邊刮過,隨即就看見一道身影,自眼前一閃而逝。
待那道身影站穩后,他定睛一看,登時就傻眼了,一臉懵逼。
尼瑪,這不就是剛剛逃走的茍老神醫嗎?啊呸,什么狗神醫,就是一個殺人兇手!
茍不理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之前見鄭少歌,給戴老爺子驅毒的時候,他就知道,鄭少歌并非等閑之輩。
而且他也心知肚明,那白袍少年既然能將,戴老爺子體內的死氣逼出體外,就說明這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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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因此他第一時間選擇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至于面子什么的,跟命比起來就是個屁。
并且他對自己的速度,極為自信,他堅信,只要自己想跑,那白袍少年就算拍馬都追不上。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茍不理一路往前閃掠,眼看著就要沖出戴家莊園,結果眼前景物一變,他又回到了這個院子里。
在他身后的,正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戴范文,而身前,則是戴老爺子的房間。
“狗東西,不打聲招呼就想走,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還不待茍不理回過神來,那個讓他心生忌憚的聲音,就從身前的房間內傳了出來。
嚇得他急忙抬頭看去,就見一襲白袍的鄭少歌,背負著雙手,閑庭信步般的跨出房間,緩步朝他走來。
“剛剛是你搞的鬼?”茍不理一臉警惕的盯著鄭少歌,言語間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意味。
他知道鄭少歌的修為比自己高,卻也沒想到,竟然會高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竟是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讓他在戴家沖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這他媽是什么手段?
此等逆天手段,即便是他的師父,都無法做到吧?
但除了這白袍少年,這里還有誰有這種手段?難道還是戴范文這個廢物不成?
鄭少歌聞言,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不是我還能有誰?難不成還是你自己跑回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