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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跪著個小廝捶腿,面前跪了一溜年輕小郎君,個個低眉順眼。
韓長暮和顧辰詫異的對視一眼。
這是什么情況,漢王殿下把小倌館給買下來了,自己經營?
二人再度望過去,只見大炕對面坐著個滿臉絡腮胡的胡人,正端著一盞茶,看著謝孟夏。
謝孟夏笑瞇瞇的開口:“不是我說啊,你這都不行啊。”
絡腮胡撲哧一下,噴了一口茶出來,結結巴巴道:“謝,謝先生,這,這些都不行嗎?”
謝孟夏挑了挑眉:“不是我吹啊,我是最會看美男的了,這些女子們來你這,你說說,是為了什么來的。”
絡腮胡放下杯盞,摸了摸后腦:“看美男啊。”
謝孟夏重重一拍大腿:“對啊,秀色可餐啊你懂不懂。”
“......啥玩意,吃人,吃人是犯法的。”
“......”謝孟夏無語:“你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這小倌館才做不大做不強。”
韓長暮聽著這話音不太對。
這是謝孟夏嗎?難道不是別人冒充的嗎?
顧辰無聲的嘖嘖舌,暗戳戳的給謝孟夏叫了個好。
要不說人家能當太子呢,說話就是一針見血一語中的。
絡腮胡微微傾身,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來。
謝孟夏喝了盞茶潤潤喉,慢條斯理道:“有的人喜歡男生女相,有的人就喜歡陽剛之氣,不過說來說去嘛,還是皮相最要緊。”
說著,他跳下大炕,捏起一個年輕郎君的下巴,嘖嘖舌:“看看這眼睛,就跟臉上拉了道縫似得,一不留神就看漏了,拿出來見人都嫌磕磣,見客?是客傻還是錢多!”
年輕郎君被羞辱的體無完膚,臉頰氣的鼓鼓的,眼睛就更小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第二個年輕郎君跟前,挑開郎君的領口看了看,嘖了嘖舌:“我說掌柜的,你這是找美男呢還是找熊瞎子呢,這體毛重的,都能紡紗做衣裳了。”
年輕郎君羞憤異常的捏著領口,袖子滑到手肘。
謝孟夏看了一眼,嘖嘖舌搖頭往后走。
看到第三個年輕郎君時,謝孟夏哀嘆著吐出一句話:“這樣的歪瓜裂棗你們也弄來了,可見高昌城無人可用啊。”
這第三個郎君是自己賣身入的小倌館,一聽這話,他梗著脖頸喝道:“你敢說我丑。”
謝孟夏挑眉:“你敢出來丟人現眼,我怎么不敢說你丑,丑人多作怪,丑而不自知,說的就是你。”
絡腮胡聽不下去了,啪的一巴掌抽到年輕郎君的臉上,把他的臉打的偏了偏,浮現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長得丑還不讓人說了?”
年輕郎君頓時捂著臉閉了嘴。
謝孟夏挨個點評下來,雖然說得極直白難聽,但卻頭頭是道,走到最后一個年輕郎君跟前,他無甚可說,取過一碟子墨,撩起郎君的衣袖,把墨汁滴在郎君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