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的低聲道:“都是婢子的錯,婢子打擾了阿杳姑娘,阿杳姑娘懲罰婢子是應該的。”
聽到這話,姚杳簡直想仰天大笑。
這才是高段位的白蓮花,最頂級的宅斗高手吧,用來對付她這個宅斗小白,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韓長暮看了看清淺滿是鮮血的手,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姚杳,吁了口氣,溫和道:“好了清淺,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去給你包扎。”
清淺嬌滴滴的應了個是,從地上爬起來回了房,關上門,趴在門上聽著外頭的動靜。
韓長暮冷眼瞧著姚杳,淡淡道:“阿杳,我知道我沒提前跟你說,你心里有氣,你有氣沖著我發就好了,別為難清淺,她,”他頓了一下,神情艱難:“她也挺可憐的。”
姚杳簡直是扇韓長暮一個耳光,心里堵著一口氣,冷冷一笑:“屬下不敢,公子的妾,也是屬下的主子。”
“......”韓長暮哽的更狠了,這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他好脾氣的哄道:“阿杳,你別耍性子了,你要明白,我這樣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只有一房妻室,你現在就過不去,以后,這日子可怎么辦啊。”
姚杳的心鈍鈍的疼,眼眶漸漸紅了。
自打穿越到了這個朝代,她早就認命了,知道這里對待女子再寬容,妻妾成群也是大家的共識,一夫一妻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知道和能接受是兩碼事,她不能接受,接受不了。
她冷淡笑了笑,倔強的抬起頭,語氣生硬道:“公子說笑了,屬下不敢癡心妄想,還請公子回去告訴清淺姑娘,以后沒事,不要來我的房間,屬下不需要她假惺惺的獻殷勤。”
韓長暮無奈的長嘆:“好,我會跟她說的,讓她沒事不要來打擾你,但是阿杳。”他微微頓了頓,續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她好歹是我的婢子,你看在我的面上,有什么事情,不要苛責她。”
姚杳氣的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了,她咬著后槽牙恨聲道:“屬下明白,絕不敢逾越半步。”
韓長暮聽出了姚杳話中的疏離隔閡之意,他心里沉了沉,唇角囁嚅著,想要說點什么。
可姚杳卻沒給韓長暮說話的機會,她瞇眼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重重關上門。
淚轉瞬就涌了出來,她胡亂的抹了抹,心里暗罵不停。
哭什么哭,沒出息的,人這一輩子,誰還不見識幾個渣男啊。
老娘我有工作有工資的,還是個事業編的公務員包吃包住,一輩子不嫁,也養活得了自己。
韓長暮身為韓王府的世子,自小受的教導就是所謂的妻妾,皆是為家族成就的聯姻,不可沉迷于小情小愛,個人的喜歡與否并不重要,喜歡就娶回來寵著疼著,多看幾眼,若不喜歡就娶回來供著,逢場作戲。
若說他不喜歡姚杳,這也不夠中肯,只是沒那么喜歡罷了。
他從來不會在女子面前低頭,更不知道該怎么哄姑娘。
看著緊閉的門,他嘆了口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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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
回了房,就看到清淺坐在小杌子上,抬起一張受了委屈的臉,杏眸中霧氣蒙蒙的,望著韓長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