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低低唔了一聲。
若是拋開別的不論,這位上峰,籠絡人心,
(本章未完,請翻頁)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段,玩的那是溜溜的。
孟歲隔烤了烤手,問道:“公子,怎么樣。”
韓長暮搖搖頭:“沒有,這些戍軍都功夫平平。”
“那若是裝的呢。”姚杳抬起頭發問。
徐翔理微微瞇眼:“起先是沒有透半點口風出去的,這些戍軍們都只會把你們倆當成尋常的奸細,全力追捕。”
沉凝片刻,韓長暮問道:“這撥戍軍,和之前烽燧遇襲的那一撥,是同一撥人嗎?”
徐翔理點了點頭:“沒錯,是同一撥人。”
韓長暮想了片刻:“那么,輕功了得的那個人,就不是戍軍了,只能是外頭進來的,或者就是那店主人。”
徐翔理吁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到,這第五烽竟然漏的跟篩子似的,是個人都能如入無人之境。
長安城平康坊。
子時剛過,城里早早就宵禁了,可平康坊里卻正是熱鬧的時候,高高低低的絲竹舞樂聲在坊里悠揚回旋。
風荷苑里臘梅凌寒開放,白日里下了一場雪,嫩黃的花盞上覆蓋了點點素白的積雪,素馨芬芳沁人心脾。
辛七娘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一桌一桌的客人間穿梭,迎來送往。
臨近年下了,要緊的差事眼看著也辦不完了,不要緊的差事也懶得辦了,衙門里更加松散懈怠了,出來閑逛的功夫比以前多出好幾成來,平康坊里的生意更加興隆,辛七娘的臉上堆起滿滿的笑。
夜色漸漸深了,客人們都擁著想好的小娘子們進房休息了,辛七娘松了口氣,扒拉了半天算盤珠子,臉上的笑越來越深。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突然響一聲尖叫,聲音變了調,嗓子似乎都被扯破了:“殺人了,殺人了。”
辛七娘手一抖,算盤掉在地上摔爛了,算盤珠子噼里啪啦的滾了滿地。
伙計急匆匆的跑進來,喘著粗氣道:“掌柜的,出事了。”
辛七娘變了臉色,直著嗓子問:“怎么了。”
伙計抖著手指著外頭:“死,死,死人了。”
辛七娘撩起裙子就往外跑,院子里已經圍了不少人。
她撥開人群,看到臘梅樹下趴著個男子,身下一灘血早把地上的積雪染紅了。
她指著那人,驚恐道:“這,這,這是誰啊。”
伙計轉過男子的頭,嚇得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是,是宋家二,二公子。”
辛七娘也認出來了,這是張滿是血污泥土的臉,正是禮部侍郎宋英的二公子宋懷德。
她眼前一黑,完了完了,攤上大事了,她白著臉喊起來:“報官,報官,快報官,去,去萬年縣,不,不,去京兆府,京兆府。”
伙計麻溜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出風荷苑,找坊丁開坊門去了。
京兆府尹劉景泓是被人從被窩里薅出來的,他上了歲數,覺少多夢,睡得還不踏實,今夜總算睡了個沒有做夢的踏實覺,還被人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