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孟夏早看到韓長暮和冷臨江之間的眼神交匯了,嘁了一聲:“久朝他們有話說,要背著我,怕我嘴快傳出去了就直說嘛,還什么好東西,哼。”
冷臨江訕訕笑了笑。
謝孟夏繼續撇嘴,很有些委屈的意思:“我倒要看看你那有什么好東西。”
廳堂里安靜下來,風聲也比方才更響了些。
孟歲隔躬身回稟:“大人,王顯朱能和小六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明后日就到。”
韓長暮點點頭:“東西找到了嗎?”
孟歲隔道:“找到了。”說著,他把一直貼身藏著的鑰匙捧給了韓長暮:“偷襲我們的死士也都抓住了,審出了些事情。”他又把供詞交給韓長暮:“大人請看。”
韓長暮并沒有細看鑰匙,只是先收了起來,仔細看了一遍供詞,臉色就變了變,驚詫不已道:“這些人跟四圣宗毫無關系,竟然是刺史府派出來的人。”
孟歲隔點頭道:“是,屬下和顧辰仔細審過了,也動了刑,他們都是刺史府私蓄的府兵。”
韓長暮怒極反笑,重重一砸食案,逾制私蓄府兵,等同于謀反,這袁崢容,果然是活膩了,別的事情暫且不提,就私蓄府兵這么一條,就夠滿門抄斬八回的了。
但是韓長暮沒有擅動,單單只有這一份口供,沒有抓到袁崢容私蓄的那些府兵,并不足以定他的罪,搞不好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韓長暮捏著那供詞,目光閃了閃,望著顧辰問道:“王聰的行蹤如何。”
顧辰平靜道:“王聰好色,每日除了回家,就是去萬亨府上尋歡作樂。”
韓長暮凝神想了片刻,袁崢容心思深重,很難抓到把柄漏洞,可王聰不同,他恨不得張揚的滿身都是把柄了,遂點了點頭:“繼續盯著,離開敦煌之前,將他暗自拿下,帶回京城。”
顧辰應聲稱是。
韓長暮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額角,昨夜存了引蛇出洞的心,飲酒過多,頭到現在還是疼的,當時那廂房里香氣一起,姑娘往他身邊一躺,他當真有幾分把持不住了。
幸而孟歲隔和姚杳來得及時,把那惹事的禍害帶了出去。
他一邊揉著額角一邊思忖,袁崢容不好對付,王聰卻好下手,沐春那里也有了松動,昨夜初來乍到,今日時機正好,正適合見面詳談。
他朝顧辰道:“去給婆娑送信,說我子時過去見沐春。”
顧辰心中一凜,知道這是來敦煌最要緊的事情之一了,便片刻不敢耽誤的出去了。
韓長暮環顧四周,見姚杳還沒有回來,不禁詫異問道:“阿杳呢,怎么還沒回來。”
孟歲隔低聲笑道:“大人放心吧,阿杳的輕功著實了得,偷聽不會被人發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