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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良覿身邊的人了。”
姚杳愣了一下:“謝良覿?是誰?”
韓長暮高深莫測的挑唇輕笑:“你猜。”
姚杳嘁了一聲,連扒了幾口湯餅,不屑的笑了:“不就是那個四圣宗的少主么,搞得這么神秘。”
這一對一答,曖昧的說笑,看在清淺眼里很扎眼,她趕緊給韓長暮添了一勺熱騰騰的羊湯,溫柔道:“公子,阿杳姑娘一個女兒家,實在不方便和那些粗糙的親兵住在一起,不如今夜就讓阿杳姑娘住在這里吧。”
韓長暮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輕輕擱下碗,緩聲道:“這些人既然是沖著輿圖來的,也選好了動手的地方,怎么可能輕易罷手。”
姚杳點頭:“有那輿圖在,什么火燒水漫他們就統統不敢濫用,頂多就是下點毒,大人打算怎么應對?”
韓長暮抬了抬眼皮兒,掠了姚杳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要在驛站四周布置個機關,想要借用你的無影絲,不知姚參軍同意否?”
姚杳聽明白了韓長暮的意思,這事她倒真沒辦法拒絕,畢竟若來的人多,不布下點機關,到時候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她抿了抿干干的唇,臉色凝重:“好,大人吩咐就是。”
丑時剛過,濃云狂卷,把淡薄的月色遮蓋的嚴嚴實實,自天際落下幾片輕雪,起初只是星星點點的飄落,幾陣風吹過,雪片打著旋兒落下,一團團一簇簇,如棉絮般,漸成鵝毛大雪之勢。
靜謐的深夜里,傳來颯颯的窸窣聲,茫茫飛雪像是被什么東西沖開,向著兩側紛紛揚揚飄散。
驛站里黑漆漆一片,沒有燃燈沒有聲音,這個時辰,正是人睡得最沉最熟的時候。
破敗的驛站連個院門都沒有,低矮的院墻掩埋在厚厚的積雪里,腿腳足夠利落的人,不用借助外力,就能輕輕松松的翻越而過。
幾簇黑漆漆的暗影穿過夜色,滌蕩開冰冷的飛雪,無聲無息的逼近驛站。
這些暗影在驛站外停了下來,有兩個人翻上墻頭,登上高處,將驛站中的情形一覽無余。
院子里空落落的,地上的積雪被踩成了凌亂的泥濘,角落里的灶臺上,還剩了一鍋底的羊湯,結成了冰,上面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
馬廄中拴著十幾匹馬,警覺地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從沉睡中醒過來,焦躁不安的踢著馬蹄子,發出悶悶的響聲。
可驛站中的人像是睡熟了,全然沒有聽到馬匹的預警,沒做出任何反應。
墻頭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翻了下來,快步跑到為首之人身旁,壓低了聲音道:“旗主,里頭沒有動靜,但是回來報信的探子說,他們的確夜宿驛站了。”
為首之人摘下風帽,一雙眼精光四射,如同禿鷲一般,瞪著空寂的客棧,鷹鉤鼻子吸了一口寒氣,沙啞的開口:“這里頭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叫小子們都仔細些,驛站中定然有詐,死到這里我可不管埋。”
兩人齊齊低聲稱是,各自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