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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雖然說得冷酷無情,也猜到韓長暮絕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在驛站中做些手腳,但是他總覺得,倉促之下,這些人一定做不出什么厲害的手段來,對上自己這邊周密的部署,一定會應對不暇的。
之前另一個旗主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來跟蹤,卻個個都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那旗主在圣主面前很有幾分臉面,素來也目中無人,從來不把其他的旗主看在眼里,但如今這趟差事他鎩羽而歸,不但被圣主狠狠訓斥責罰了一番,還淪為了宗內的笑柄。
為首之人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頭,他可要小心再小心,不能步了那人的后塵,他在圣主跟前可沒那么大的臉面,若是辦砸了差事,就不是簡單的訓斥責罰能了的了,不過這趟差事若是辦好了,從此以后他在宗中,也能橫著走沒人敢攔了。
他揮了揮手,讓眾人聚攏在他的身邊,隨后連打了幾個手勢。
眾人紛紛壓著腳步散去,有的從沒有門的院門進入,有的則翻墻而入。
看到墻頭上的積雪被手腳不慎利落的幾個人蹭掉一大片,為首之人扶了一下額,他覺得自己這個旗主被手底下的人,深深的給侮辱了。
他若是年輕幾歲,絕對不會碰掉墻頭上的雪。
他按耐不住想大喝一聲,是不是傻,院門本來就沒有門,為啥不從門走,要費事翻墻呢!!是為了顯得自己蠢嗎??
一行人冒著雪魚貫而入,窄身夜行衣十分利落的拂過夜色,沒有發出大的聲響。
驛站中依舊靜悄悄的,沒有燈影也沒有人聲,若不是先前的探子言辭鑿鑿這些人歇在了這里,為首之人真會以為這驛站是空的,那探子是耍他玩的。
他神情冷然嚴肅,已經察覺到了驛站中的不對勁,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抽身而出就不單單是成為笑柄了,還會死的很難看。
他的唇抿的極緊,手按上劍柄,硬著頭皮一步一步逼近那幾間房間。
那扇黑洞洞靜悄悄的窗戶,像一張張可以吞噬世間萬物的嘴。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攥緊了劍柄,顫顫巍巍的吸了兩口氣,醞釀好了情緒,準備在踹門的一瞬間,大罵一聲“別動”。
鵝毛般的雪片紛紛揚揚,一片接一片,此地不斷的落下。
雪片沾在他的發上鬢邊和肩頭,冰涼的掠過眼睫,他也渾然不覺,只眨了眨眼,憋足了一口氣,拿下房間中的幾個人,不成功便成仁。
一行人壓低了聲音靠在窗下,幾個人貓著身子躲開窗戶,挪到門口守著,而幾個人趴在窗口上。
為首之人做了個手勢,趴在窗口上的那幾人,紛紛拿出一截削的尖利的拇指細的竹筒,捅破了窗紙,向房間里吹氣。
一股股淡白的霧氣從竹筒飄到了房間里,散布的極快。
為首之人見時間差不多了,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深深吸了幾口氣,一腳踹開了門,情緒醞釀的十分充足,大喝一聲:“都別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