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整日扛著菜刀上青樓尋自家夫君?
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給圣人聽的,圣人素來把冷臨江當成心頭肉,誰說冷臨江一句不好,就是剜他的肉。
韓長暮輕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陛下,流言止于智者,當務之急還是要給冷少尹再定一門親事,這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永安帝連連點頭:“說的也是。”他朝高輔國道:“你去,把京城里門當戶對的適齡姑娘列個單子,朕要給云歸指婚。”
高輔國忙躬身道:“是,老奴這就去。”
永安帝卻挑了下眉,轉頭掠了韓長暮一眼,若有所思的一笑:“久朝二十九了吧。”
韓長暮趕緊低下頭,盡量降低存在感:“是,微臣比冷少尹年長一歲。”
“是啊,也不小了。”永安帝自嘲的笑了笑,笑中有些哀涼:“你的親事,自有你爹娘操心,輪不到朕來多管閑事,不過,久朝啊,你如今人在京城,若有心儀的姑娘,大可以來告訴朕,朕也給你賜婚。”
韓長暮趕緊謝恩,借坡下驢,把圣人喜好做月老,繞京城牽紅線的念頭給掐斷了:“是,微臣若有心儀之人,定來求陛下恩典。”
隨后,君臣二人又說了說要辦的幾件事情,理清楚了頭緒,又問了下謝孟夏的近況,得知冷臨江會帶著三十名禁軍護送他返回京城,圣人也算放了心。
這兒子再怎么不爭氣愛惹禍,但到底也是親生的,總不能掐死吧。
說來說去,話頭子又繞到了韓長暮的身上,只差拍著胸脯子發誓,只要看上誰家的姑娘了,一定頭一個來告訴圣人,圣人才笑瞇瞇道:“你也奔波勞碌了數月了,一進京就來見朕,著實辛苦,好了,你回府吧,好好歇一晚,差事明日再辦也無妨。”說著話,他朝高輔國抬了下下巴。
高輔國趕忙捧過一個錦盒走到韓長暮的身邊。
永安帝又道:“永昌坊的宅子已經修繕妥當了,當初朕要在十六王宅賜一處宅院給你,你不肯受,說是逾制了,現在這永昌坊的宅子,只是尋常的四進院子,既不逾制也不富貴,離內衛司很近,往來也十分方便,住在內衛司的公房里,到底簡陋了一些。”
韓長暮想了想,他這次回來,帶了清淺回來,再住在內衛司,的確不方便了,況且他是要在京城長居的,人情往來必不可少,總不能見個客也請到內衛司吧。
他忙謝恩道:“多謝陛下恩典,微臣謹遵圣命。”
永安帝點頭微笑起來。
韓長暮告退后,殿中空了下來,溫暖如春,更漏一聲聲的回旋,卻顯得殿中異常的冷清空寂。
高輔國端了盞參茶擱在書案上,輕聲細語道:“陛下,已經三更了。”
永安帝拿著杯蓋兒,輕輕刮著茶水,眼角低垂,泄露出掩飾不住的倦意,若有所思道:“去查查,跟著久朝一起回來的兩個姑娘的來歷。”
高輔國躬身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