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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突然明白是那封沒頭沒腦的信出的問題,他沒有多問,點頭道:“好,我帶著你去韓府。”
姚杳道了個謝,神情動容道:“讓何登樓送咱們,他跟巡夜的武侯都熟,有他在,犯夜不會挨板子。”
遠遠的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過來,姚杳眨了下眼,旋即飛快的躺回軟塌,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包騁會意,立馬扯直了嗓子干嚎:“阿杳啊,你,你怎么傷的這么重啊,阿杳啊,光有這些丹藥可不行,還得用上千年老參,萬年雪蓮吶,阿杳啊,咱們還是去求韓大人吧,他堂堂一個世子,找這點東西不是小意思嗎?阿杳,阿杳,你可不能死啊!!”
姚杳抽了抽嘴角,戲真足,京兆府欠包騁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果然,那腳步聲一頓,隨即便是瓷碗跌落地上,摔的粉碎的聲音。
何登樓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重重撲到姚杳身上,嚎啕大哭:“姚老大,姚老大,姚老大誒。”
姚杳被這山一樣的身子砸的呼吸一滯,險些裝不下去了,咳出聲來。
何登樓的哭聲漸有哭靈之勢,極具一哭三嘆的曲折,姚杳虛虛閉著眼,嘴角抽的愈發厲害了,她從前怎么沒發現,這何登樓還是個唱戲的好苗子呢?
包騁趕忙拉住哭嚎不止的何登樓,急切道:“別哭,別哭,她還沒死呢,你哭早了。”
何登樓一聽這話,嘴一張,哭的就更厲害了。
包騁氣的要發狂,緊緊握住雙手,怒吼了一聲:“別哭了,要么就送我們去韓府求救,要么你就繼續哭,一邊哭一邊埋。”
何登樓頓時收了音,收的急了,他還打了個嗝兒,一雙眼包著滿滿的欲落未落的淚,沙啞著嗓子哽咽問道:“你,你,是說姚老大還有救?”
包騁心虛的略一頷首:“你再哭下去就沒救了。”
何登樓得了準話,二話不說的就讓衙役去套車,在車里還鋪了厚厚的羊毛氈毯和新絮的棉花錦被。他則去了同在一坊的劉府尹的宅邸,討了一則手書,以備遇到武侯查問時用。
京兆府衙署的馬車小,擱不下炭盆,兩個人坐著都嫌擠的慌,包騁把姚杳送進車廂,便退了出來,和何登樓一起,坐在了車轅上。
厚厚的棉車簾落下來,擋住了深重微涼的夜,姚杳睜開了眼,目光中的慌張絕望已經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淡淡的一片陰霾。
柳晟升只在信中說了一句,死衛輪換,她是備選。
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永安帝對她的不滿已經累積到了極點,她若是繼續無所建樹下去,那么月底的死衛輪換,她在劫難逃。
她閉了閉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扭轉局面。
夜深幽寂靜,車轱轆聲傳的極遠。
沿途遇到了幾隊巡夜的武侯,一看趕車的人是何登樓,再一細問是京兆府的姚參軍中毒,急需到韓府求醫,何登樓手里還拿著劉府尹的手書,武侯自然是趕忙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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