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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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房間里亮起一盞孤燈,韓長暮伏案疾書,清雋頎長的影子在素白墻壁上搖曳。
何振福在旁邊站著,看著那張俊美無雙的側顏,不動聲色的吁了口氣,難怪滿京城里的貴女們對他又想親近又懼怕。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韓長暮見何振福的神情一會兒復雜一會恍然,不覺大奇,蘊了一絲狡黠的笑,淡淡問道。
何振福一下子回過神來,訕訕笑道:“沒,沒,什么,就是,大人,程總旗傳信過來,那夏元吉回去后,沒有與任何人見過面。”
韓長暮沒有半點驚訝,面無表情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讓程總旗安排人盯著夏元吉,后日他還要入場,屆時讓人進去搜查。”
何振福應了一聲是,又繼續道:“大人,李成的母親已經認過尸,程總旗搜查過了李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是詢問了李大娘后得知,李成近一年來,常去晉昌坊的荒宅賭坊賭錢,下場前半個月,他從賭坊里拿了一些東西回去,說是有了這些東西,他省試定能榜上有名,但是他要幫賭坊做一件事情。”
“可說了帶回來的是什么東西,賭坊又讓他做什么事情?”韓長暮撂下筆,雖然心里對李成拿到的東西,和要做的事情有了大概的想法,但還是抬頭問道。
何振福搖頭:“沒有,李大娘說李成從不跟她說這些事情,即便是她問,他也不會多說的,從賭坊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他看過就燒掉了,至于做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
“這是一問三不知啊。”韓長暮搖了搖頭,揉了下眉心,問道:“前幾日潛入府中的那些人,有眉目了嗎?”
何振福道:“跟到了居德坊的一處宅子,但那處宅子守衛森嚴,不太容易探進去,金總管還在想法子。”
“居德坊?”韓長暮愣了一瞬,言語冷厲道:“告訴金玉,不必設法探入了,我知道是誰做的了,只需要安排人盯著,凡是從那處宅子里進出的人,都要安排人跟著。”
何振福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重重應了一聲是。
韓長暮看了眼晦暗不明的燭火,屈指輕叩書案,繼續道:“公事廳里還是要盯著那幾個人,李成和夏元吉住過的號舍,再仔細搜查一遍,菜販送菜時和什么人有過來往,也要仔細盤查。”
何振福道:“是,卑職都記下了。”
韓長暮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突然壓低了聲音,極艱難的低語:“姚參軍那里,你親自去盯。”
“姚,姚參軍!”何振福驚呼了一聲,望見韓長暮冷厲的目光,他頓時將聲音降了下來,忐忑不安的心虛道:“大人,是懷疑姚參軍?”
話未完,他便想到了省試之前,姚杳被投入到內衛司密牢里的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雖然最后沒有什么定論,他也不知道其中詳情到底如何,而且姚杳也最終被放了出來,但聽到韓長暮有這樣的吩咐,他嘆了口氣,自家司使到底還是對她心存芥蒂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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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初姚杳的確做了什么犯忌諱的事情,觸動了韓長暮的逆鱗了,才會令他對她疑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