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影子先生專門交代說慶塵不用宣誓,這其中必然有深意。
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
“沒了嗎?”慶塵問道:“不應該發點什么嗎?比如武器?”
電影里的特工都這么演啊,成為王牌特工之后,發點高科技武器,比如能竊聽的鞋子、裝滿了高性能炸藥的鋼筆……
還有象征著王牌特工身份的戒指。
老沈笑瞇瞇的問道:“你還想要什么?密諜如果連自己獲取武器的渠道都要來找我老沈,那還做什么密諜?是不是要再給你發個徽章掛在胸前,走在大馬路上告訴別人,你是慶氏的密諜司的人?”
慶塵被懟了也不氣惱,只是平靜的告別,然后轉身走進了電梯。
老沈笑瞇瞇的看著他離開,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日常的事情。
電梯里,慶塵忽然說道:“閆春米,在我來之前,你應該就是這一組鷂隼之上的密諜吧,我來之后你變成了鷂隼。”
閆春米笑道:“怎么會呢,我一直都是鷂隼啊。”
說話時,閆春米直勾勾的看著慶塵,沒有摸鼻子、沒有眼神往其他方向飄,一切如常。
慶塵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在他判斷里,鷂隼是根本不會有資格進入這地底的,老沈太重要了,這地底的資料也太重要了。
所以,閆春米一定有著更加重要的地位,起碼比鷂隼要高。
電梯上行的速度,比下來時要慢。
就在這電梯緩慢上升的過程里,慶塵問道:“老沈為什么心甘情愿的坐在這里32年?”
閆春米想了想說道:“聽說是因為32年前,他一家老小都被人暗殺,唯獨他幸存下來。痊愈后,他一生立志找到兇手報仇,并讓慶氏其他成員免遭這種苦楚,所以才甘愿待在這里。”
“明白了,”慶塵點點頭,仇恨是一個人活著的最大動力。
回到焦糖酒吧,慶塵徑直往外走去:“你隨意行動吧,有需要會召喚你的。在此之前,不要擅自出現在我面前了。”
閆春米心中一凜,明明眼前的少年年紀這么小,卻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待到慶塵離開,閆春米坐在酒吧空無一人的卡座里。
她背后忽然有一個帶著紳士帽中年人笑著問道:“新老板怎么樣?”
閆春米沒有回頭,她只是輕聲嘆息:“比想象中的要厲害一些,但似乎有點不太好相處。”
“有點失望,我們這么強大的一組,竟然沒有給分配一位影子候選者做老板,”中年人說道:“真羨慕其他幾組啊,那幾組如果押對了寶還能混個從龍之功呢,如果把新老板伺候到了影子的位置上,全組人都能飛黃騰達。”
閆春米想了想說道:“那你也沒想想萬一押錯了怎么辦,六個影子候選者,你知道誰能笑到最后?如果跟錯了人,面對的可是肅清和秋后算賬。”
“怕什么,打不了遠走他鄉嘛,”中年人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遠走高飛?”
“少在這插科打諢,我還看不上你這種級別的男人,”閆春米冷笑:“而且,能當上影子的人,一定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你真以為對方會讓鷂隼全身而退?想想現在這位影子先生,你有信心跳出他的掌心嗎?”
中年人想到那位影子先生,驟然間心神一凜。
那是一位被提起,都會讓人覺得敬畏的存在啊。
這時,閆春米起身離開:“好好干活,這位新老板不簡單,說不定柳暗花明呢。”
她沒說的是,為何影子先生專門交代了慶塵不用宣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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