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錦衣校尉愣了一下,隨即便撲上去,一人抓一個胳膊,把閔洪學拎起來,再把啊兩個胳膊往后一扭,推著就往外面走。
閔洪學對著駱養性怒吼道:“不要以為你們是錦衣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是堂堂吏部尚書,朝廷重臣,是你們想抓就能抓的嗎?”
駱養性掏了掏耳朵,嘲諷道:“哎呦呦,這會兒知道朝廷重臣不能隨便抓了啊,當初你們給魏忠賢那個閹賊當狗的時候,害死多少朝廷重臣啊?那時候,你們殺朝廷重臣不跟殺雞一樣嗎?”
閔洪學聞言,臉色一變,駱養性這意思,他攀附魏忠賢的事情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駱養性見閔洪學還在那里眼珠子亂轉,立馬冷冷的道:“你放心,只要你不給我添麻煩,我不會像田爾耕和許顯純那樣拿釘子往你耳朵里釘的。”
閔洪學嚇的眼睛一鼓,什么都不敢說了。
駱養性冷哼一聲,帶頭大步往外走去。
沿路官員都驚恐的看著他,生怕他突然發威,下令抓人。
駱養性很享受這種感覺,以前他父親當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就是這么威風,但是,到了他這里,只有皇上下令讓他抓人的時候,他才能威風一把,平時,這些官員對他并沒有應有的敬畏。
怎么把這種敬畏維持下去呢,這是個問題,他正想著怎么利用這個機會獲得官員的監視權時,有個相熟的官員突然上前拱手道:“駱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
駱養性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笑瞇瞇的道:“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下我替你們問問皇上啊。”
正愁沒借口跟皇上提及此事呢,這下借口終于有了。
戚盤宗那邊比他這還快,他押著閔洪學走到門口時,戚盤宗都押著閔夢得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駱養**待道:“盤宗,你帶著人在這里看著,我去問問皇上剩下的人怎么處理。”
說罷,他一揮手的,帶著一幫校尉押著閔洪學和閔夢得直奔皇宮而去。
這時候,崇禎已經把黃承昊招到一處偏殿。
崇禎這疑心的毛病又犯了,他正坐那里沉思呢,就憑一封奏折定兩個尚書的罪,未免有點太荒唐了,萬一這個黃承昊在誣告,事實壓根就不是這樣的,自己豈不是冤枉好人了!
黃承昊則是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趴在地上發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崇禎這才淡淡的問道:“黃愛卿,你既然知道閔洪學和閔夢得是閹黨余孽,為什么不早告訴朕呢?”
黃承昊連忙磕頭道:“皇上恕罪,微臣害怕彈劾不成反被報復,所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敢彈劾閔洪學和閔夢得。”
崇禎好奇道:“那你怎么又突然敢彈劾他們了呢,朕可沒看到你拿來什么確鑿的證據。”
黃承昊惶恐道:“微臣也是被逼無奈啊,微臣暗地里查核他們攀附魏閹的證據,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如果微臣再不向皇上舉報,恐怕就會被他們栽贓陷害,罷官削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