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昊進來一看自己的坐位被人占了也沒說什么,他徑直走到書桌前的客位上坐下來,隨即饒有興致的道:“這位軍爺,不知道這么晚找在下有什么事啊,不會又有大禮相送吧?”
張斌含笑點頭道:“是啊,本官的確準備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黃大人收不收的下啊。”
本官?這聲音怎么這么熟呢,黃承昊聞言,忍不住仔細看了張斌一眼,這獨眼龍的眼罩倒還在,不過,他的臉已經不是烏漆嘛黑了,而是白潤如玉,溫婉異常。
這,這面孔,他絕對在哪里見過!
他忍不住驚訝道:“你,你這臉,原來你不是黑臉關公!還有,本官是什么意思,你升官了嗎?”
張斌見他還沒認出來,不由開玩笑道:“是啊,我升官了,升了個從一品的太子少師。”
從一品的太子少師?就憑你一個兵痞!
黃承昊搖頭苦笑道:“軍爺開玩笑了,你要升也是升從一品的右都督啊。”
張斌繼續調侃道:“誰跟你說我是武職,我本來就是文官好不好。”
黃承昊聞言,目瞪口呆道:“你,是文官!”
開什么玩笑,有你這么粗魯的文官嗎?
張斌緩緩取下眼罩,淡淡的笑道:“怎么了,我就不能是文官嗎?”
“張大人!”黃承昊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瞪著眼睛驚呼道:“你,你,你真是獨眼龍?”
張斌搖頭灑笑道:“我可不是獨眼龍,只是當時我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才找了個眼罩胡亂帶上,讓黃大人見笑了。”
黃承昊仍然有點難以置信的道:“張大人,真的是你?”
張斌點頭道:“當然是我,你也不想想,當初除了我,還有誰能從建奴手里把你的家眷救回來。”
黃承昊仔細一想,的確如此,張斌當時正指揮大軍和建奴作戰呢,他能把自己的家眷從建奴手里救出來才是最合理的,什么袁崇煥,那才是開玩笑的,那時候袁崇煥正在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呆著呢。
張斌說起他家眷的事情,黃承昊就不再懷疑了,因為這事除了他和張斌手下這幫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連他自己的家眷都不知道是誰把他們救出來的。
一直要挾他的“兵痞”竟然是當朝太子少師、都察院右都御史、詹事府詹事兼兵部尚書張斌!
這事真的把他雷到了,他呆愣了半晌之后才好奇的問道:“張大人,不知道找下官有什么事啊?”
張斌繼續微笑道:“說了給你送大禮啊,就是不知道這份大禮,你收不收的下。”
黃承昊好奇道:“什么大禮?”
張斌淡淡的道:“內閣大學士,吏部尚書王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