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熊聞言,尷尬道:“這個,首輔大人,屬下那個弟弟有點被慣壞了,做事沒個輕重,可能有幾個人犯是他讓王維章和陳堯言抓起來的。不過,都察院逮住這事不放,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請首輔大人看在屬下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他這意思就是告訴溫體仁,這事是他弟弟錯在先,李光春這是針對他,甚至是針對溫體仁這個當朝首輔去的。
溫體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搖頭嘆息道:“你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的時候,不能做的太過火了知道嗎?”
王應熊聞言,不由在腹誹道:“你不也利用職權奪過人家產。”
當然,他也就腹誹一下而已,他可不敢這么跟溫體仁說話,表面上,他還是裝出后悔不跌的樣子,連連拱手道:“首輔大人教訓的是,屬下今后一定注意。”
溫體仁見王應熊已有悔改之意,這才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這事光是左僉都御史李光春無法無天還不夠,還必須往大里說,比如,土司秦良玉持功自傲,妄圖干預朝政,此風不能漲。還有,都察院左都御史黃承昊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妄圖染指吏部,甚至進入內閣,故意捏造證供陷害于你,如果皇上問起,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王應熊聞言,不由欽佩道:“還是首輔大人想的周全,屬下受教了。”
溫體仁點了點頭,伸手道:“奏折給我,這事你不方便出面,還是我去跟皇上說吧。”
王應熊連忙雙手捧著奏折,恭敬的遞給溫體仁,連連感激道:“多謝首輔大人,多謝首輔大人。”
溫體仁拿過奏折,起身叮囑道:“好了,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不能大意。”
說罷,他便負手往外走去,王應熊連忙跟在后面點頭哈腰道:“屬下明白,恭送首輔大人。”
溫體仁微微點了點頭,看似悠閑的走了,但是,一離開王應熊的視線,他臉色便變得陰沉無比,這個王應熊,吃相也太難看了,這種事情如果讓崇禎知道了真相那還得了!
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原來那種底氣了,因為他手下的親信全部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收拾光了,他幾乎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看似兇悍,其實卻是外強中干,像這種事情,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截殺李光春,將他掌控的所有罪狀全部銷毀,反正這會兒西北賊寇還沒被剿滅,李光春在西北出點意外也是很正常的。
可惜,他已經沒有能力讓李光春出意外了,希望這家伙不要掌控太多的罪證,不然,王應熊這個臂助,他怕是要自己親手砍斷了!